李墨心中一沉。看来振邦对此事是知情的,甚至可能是默许的。
是夜,李振邦再次来访,面带喜色:“明远兄,好消息!我已查清当年那桩案子,确系贪赃枉法所致。已命人调取全部卷宗,不日便可重审此案!”
李墨为他斟茶,状若无意地问起:“今日路过府衙,见有人在封一个茶摊,不知是何缘故?”
李振邦不在意地摆摆手:“哦,那是下面人办事,说是有摊贩违例占道,还涉嫌传递逆党消息。这些小事,明远兄不必操心。”
“但我认识那摊主,是个本分老人,恐怕其中有些误会。”
李振邦笑道:“明远兄心善是好事,但如今朝局复杂,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通判衙门的赵师爷——便是当年那位赵员外的侄子——说杭州确有逆党活动,不得不防啊。”
李墨手中茶盏微微一颤。赵师爷?赵员外的侄子?难怪...
他忽然明白了许多事。那日张衙役敢公然勒索,是因为有赵师爷撑腰;老钱被诬陷,是因为得罪了张衙役;而振邦初来乍到,倚重本地胥吏,自然容易被蒙蔽。
更可怕的是,赵家人似乎已知道李墨与李振邦的关系,故意借此试探甚至挑拨。
李墨放下茶盏,正色道:“振邦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明远兄但说无妨。”
“赵师爷此人,心术不正,不可轻信。”李墨缓缓道,“至于钱老的茶摊,我可担保绝无问题。还请振邦兄明察。”
李振邦面露难色:“这...赵师爷是府衙老人,熟悉本地情况,我初来乍到,还需倚重。这样吧,我命人再查查茶摊的事,若果真冤枉,自当还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