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快来救我！”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救救我！求求你了！”
李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真的是他那个一向强势、要强的母亲吗？
他一个箭步冲过来，试图从我手里抢过电话。
“妈！你怎么了妈！”
我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我的力气不大，但我的眼神，让他瞬间僵住了。
我冷静地对着话筒，一字一句地问：
“妈，您不是在享清福吗？”
“小叔子媳妇陈晓丽，不是八面玲珑，最会伺候人吗？”
“怎么了？”
我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小锤，轻轻地，却又无比精准地敲在王秀琴的痛处。
电话那头，婆婆的哭声彻底爆发了。
她语无伦次地哭诉着，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恐惧和委屈。
“她不是人！陈晓丽她不是人！”
“她就是个魔鬼！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嫌我吃得多，嫌我碍事，她昨天晚上……她昨天晚上只给我一碗白饭！”
“她说她做的菜，是给她和李磊吃的，没我的份儿！”
“我饿得头晕，想自己去厨房找点吃的，她还把我骂了一顿！”
“她说我一个老不死的，白吃白喝，还想怎么样！”
“林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说你坏话了！”
“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我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了！”
“求求你，林薇，你让李明来接我回家吧！求求你了！”
婆婆的哀嚎，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凄厉得像杜鹃啼血。
李明僵在原地，脸色从震惊，到愤怒，再到煞白。
他浑身都在发抖，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给震慑的。
我听着电话里母亲的哭喊，内心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还有一丝尘埃落定后的解脱。
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等到了她亲口承认自己眼瞎心盲的这一刻。
我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安慰。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直到她的哭声渐渐变小，变成了绝望的抽泣。
然后，我按下了挂断键。
客厅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李明猛地转过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震惊、愤怒和愧疚的眼神看着我。
我迎上他的目光，平静地开口。
“看吧。”
“有些‘福’，不是那么好享的。”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异常清晰，也异常冰冷。
06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李明的手机就跟疯了一样响起来。
是王秀琴。
这一次，她没有再打给我，而是直接打给了她唯一的“救星”，她的儿子。
李明几乎是立刻就接了电话，脸上的表情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婆婆的哭声比昨晚更加凄惨，更加歇斯底里。
“明儿啊！我的好儿子！你快来接妈回去吧！”
“妈要死在这里了！”
李明开了免提，或许是想让我听清楚，他那个“完美弟媳”的真实嘴脸。
王秀琴在电话里，开始一条条地控诉陈晓丽的“罪行”。
“她就是个两面派！我刚到的那天，她对我笑脸相迎，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