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区时，天色已暗。程薇的电话准时打来，声音带着急促：“我找到了那男人常去的地方，你最好立刻回来。”
“我被人跟踪了。”林志恒压低声音，把面包车的事简单说了。
“车牌记下来了吗？”
“宁G7开头，后面没看清。”
“行，你回来，我们先对一下视频线索。”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可林志恒听得出那股隐隐的紧张。他赶到市中心一间不起眼的出租屋，程薇已经在电脑前调出了视频。画面模糊，但能看到一个侧影——高个子男人正和另一人低声交谈，背景是一间灯光昏暗的酒吧。
“这是我一个朋友偷拍下来的。”程薇说，“那晚他看到那男人进了这家酒吧，跟一个人碰面。我查过，这酒吧的老板跟你前妻有过生意往来。”
林志恒一愣，盯着屏幕上的侧影，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味道。
程薇收起电脑，递给他一瓶水：“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但别急，今晚我们去酒吧看看。”
他点点头，却没说话。脑海里闪过前妻曾经的笑容和她离开时冷淡的背影，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
夜色中，两人沿着繁华的街道往酒吧方向走去。霓虹灯在潮湿的空气中闪烁，街边传来喧闹的音乐声和酒精混合的味道。酒吧的门口停着几辆黑色轿车，隐约有人影在车里晃动。
林志恒正准备推门进去，忽然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压迫感。他回头看去，在街对面昏暗的角落，那辆银灰色的面包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窗后面，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
第四章 破碎的信任
酒吧里光线昏暗，低沉的音乐震得人胸口发闷，空气中混着酒精、香水和烟草的气味。林志恒推门进去的那一刻，本能地扫了一眼四周，吧台、卡座、舞池，都在快速掠过他的眼睛。
程薇紧随其后，像是对这里很熟，径直走向吧台角落的位置。酒保认出了她，神色闪过一丝犹豫，却还是递来两杯饮料。她没碰杯子，而是压低声音：“那个人常坐右侧靠墙的卡座。”
林志恒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空位上放着一只未收走的酒杯，杯底残留着半指深的液体，杯口印着浅浅的唇痕。就在他盯着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洗手间方向走出——高个子男人。
男人似乎没看到他们，径直朝门口走去。林志恒刚想跟上，程薇伸手拦住：“别急，先看看这个。”
她打开包，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照片。照片的背景是某家私人会所的大堂，灯光明亮，布置奢华。照片里，高个子男人正与一个女人并肩而行，女人穿着黑色连衣裙，头发挽起，侧脸清晰——是林志恒的前妻。
林志恒握着照片的手微微发抖，指尖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他抬头看向程薇：“你从哪儿弄到的？”
“视频里截的。”程薇的语气平静，“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视频显示，他们进入了同一间包厢。”
他呼吸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