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第一天,我就因撞翻霸总课桌被全校孤立。
>他当众宣布:“谁帮她,就是与我为敌。”
>我埋头苦读无视所有刁难,却在高考前夜被锁图书馆。
>跌撞逃生时,撞进一个颤抖的怀抱。
>“别怕…我来了…”他满手是血轻抚我头发。
>后来才知道,那夜他碾碎了所有欺凌者的手。
>“为什么…”我攥紧他染血的校服衣角。
>他吻我泪痣声音嘶哑:“因为那张课桌里,藏着我母亲唯一的遗照。”
---
六月,蝉鸣撕扯着北城附中粘稠的空气。
林未踏进高三(一)班时,午后的阳光正斜打在讲台上,粉尘飞舞。教室里倏地一静,所有目光钉子似的凿过来,带着审视、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她低着头,帆布鞋踩过光洁的地板,只想快点走到那个空位上。
命运偏偏喜欢恶作剧。
过道旁,一张奢华到与四周格格不入的定制金属课桌,桌角嚣张地伸着。她避让另一个同学,腰侧轻轻蹭到了那冰冷的桌角。
本只是细微的摩擦。
可那桌子,竟像纸糊的一样,轰然一声倾覆在地!桌肚里稀里哗啦滚出一地东西——限量版钢笔、烫金封面的外文书、还有…
一片刺耳的碎裂声。
一块被精心镶嵌在银色相框里的玻璃,碎了。玻璃碎片下,是一张旧照片的一角,一个温柔微笑着的女人面容,被裂隙突兀地割开。
时间凝固了。
林未僵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冻住了。她看着地上狼藉的一片,大脑空白。
“谁干的?”
一个声音从教室后方响起,不高,甚至有些低沉,却像冰锥瞬间刺穿了凝固的空气。
人群无声地分开。
沈聿靠着椅背,坐在窗边阴影里,长腿随意伸着。他慢慢抬起头,目光越过所有人,精准地落在林未惨白的脸上。
那眼神,黑沉沉的,没有半点温度。
他起身,一步步走过来,锃亮的皮鞋踩过地面,声音在死寂的教室里被无限放大,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他在倾覆的课桌前站定,垂眸,看着地上碎裂的相框,看了很久。
然后,他抬眼,看向林未。
“你做的?”
林未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那照片上的女人……他的眼神让她从骨头缝里渗出寒意。
沈聿忽然笑了,很冷,嘴角勾起的弧度像刀锋。
他没再看她,转而面向整个教室,声音清晰地穿透每一寸空气。
“听着。”
“谁帮她,就是与我沈聿为敌。”
“——不死不休。”
最后四个字,他咬得极轻,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所有人的耳膜。
蝉鸣重新响起,却比死寂更令人窒息。
霸总的宣判,落地成钉。
北城附中的天,变了。
***
林未的“赎罪”生涯开始了。
她的课本总会“意外”失踪,最后在垃圾桶里找到,页面被撕得粉碎。体育课用的运动服不翼而飞,锁好的柜门莫名被撬。走在路上,会突然被不知哪里飞来的篮球或矿泉水瓶砸中。她的课椅上,永远会出现不明污渍,有时是黏腻的胶水,有时是恶心的墨汁。
没有人和她说话。
她像一座孤岛,被隔绝在沸腾的恶意海洋里。每一次试图靠近,换来的都是惊恐的避退和沈聿追随者们更变本加厉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