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收到那条短信的时候，正在公司顶楼的办公室里整理文件。
"珞瑶回国了，明天的晚宴她也会参加。"
发信人是沈墨言的助理。
她看着手机屏幕，指尖微微发颤。白珞瑶，那个让沈墨言念念不忘了五年的女人，终于回来了。
苏婉清放下手机，走到落地窗前。夜色中的城市灯火辉煌，车水马龙，而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三年前，她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意外。那天晚上，沈墨言喝得醉醺醺的，在酒吧里拉住她的手腕，眼神迷离地说："珞瑶，你怎么剪短头发了？"
她想要解释，但沈墨言已经把她带回了家。
第二天醒来，沈墨言看着她的脸愣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你长得真像她。"
从那以后，她就住进了沈墨言在市中心的公寓，成了他的"女朋友"。名义上是女朋友，实际上她知道自己只是白珞瑶的替身。
门被推开，沈墨言走了进来。他今天穿着深灰色的西装，领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脖子上，看起来有些疲惫。
"还在加班？"沈墨言走到她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
苏婉清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下来。这三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他的触碰，也习惯了自己在他怀里的感觉。
"明天的晚宴资料我在整理。"她的声音很轻。
沈墨言在她耳边轻吻："辛苦了。明天晚上你不用去，我一个人参加就行。"
苏婉清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知道为什么。因为白珞瑶会在那里，而他不想让两个长得相似的女人同时出现，那样太尴尬了。
"好。"她点点头，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沈墨言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怎么了？"
苏婉清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沈墨言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那早点休息。我去洗澡，你先上床等我。"
苏婉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三年了，她一直在等，等他能真正看见她，而不是透过她去看另一个女人。
但是现在，白珞瑶回来了。
她的手机又响了，是一条新闻推送："知名设计师白珞瑶结束五年海外生涯，宣布回国发展。"
配图是白珞瑶在机场的照片，长发飘飘，笑容明媚，和三年前出国时一模一样。
苏婉清关掉手机，走向卧室。她需要做一个决定，一个关于自己未来的决定。
镜子里的自己和白珞瑶确实很像，但她们并不是同一个人。她叫苏婉清，不是白珞瑶的替身。至少，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沈墨言在洗澡。苏婉清打开衣柜，看着里面那些漂亮的衣服。这三年来，沈墨言给了她最好的物质生活，但她的心却越来越空虚。
她开始收拾东西，动作很轻，不想被沈墨言发现。
一件一件，她把自己的衣服放进行李箱。这些衣服都是沈墨言买的，按照白珞瑶以前的风格。淡蓝色的连衣裙，白色的针织衫，米色的大衣。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的自己，那时候她喜欢穿黑色，性格也比现在要活泼一些。但是为了让沈墨言满意，她慢慢改变了自己的穿衣风格，甚至是性格。
水声停了，沈墨言很快就会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