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快速地合上行李箱，推到衣柜后面。她不能现在就走，至少要等到明天晚上，等沈墨言去参加晚宴的时候。
她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假装睡着。
沈墨言出来后，在她身边躺下，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沐浴露的香味。
"婉清。"他在她耳边轻唤她的名字。
苏婉清闭着眼睛，强忍着眼泪。她想告诉他，她爱他，爱了整整三年。但她也知道，他爱的不是她，而是她脸上那张和白珞瑶相似的容颜。
沈墨言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他睡着了。
苏婉清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明天，她就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既痛苦又舍不得的地方。
她在心里对沈墨言说再见，也对这三年的自己说再见。
2
第二天早上，沈墨言走得很早。他出门前在苏婉清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说晚上会很晚回来，让她不用等他。
苏婉清目送他离开，然后起床开始准备。
她换上一件黑色的连衣裙，那是她偷偷买的，藏在衣柜最里面。三年来，她第一次穿回自己喜欢的颜色。
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有些陌生，但她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苏婉清。
收拾完所有东西，她给沈墨言留了一张纸条，放在餐桌上。
"墨言，谢谢你这三年的照顾。珞瑶回来了，我想你们有很多话要说。我不应该再留在这里当她的替身。祝你们幸福。——婉清"
写完后，她看了一遍，觉得有些话还想说，但最终还是没有添加。有些话，说出来只会让彼此更痛苦。
拖着行李箱离开公寓的时候，苏婉清没有回头。她知道，如果回头看一眼，她可能就没有勇气离开了。
她在外面订了一间小公寓，是个老小区，和沈墨言的豪华公寓天差地别。但这是她自己的地方，不用再活在别人的影子里。
下午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沈墨言的电话。
苏婉清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最终没有接听。
电话挂断后，很快又响起来。这次是短信："婉清，你在哪里？我们需要谈谈。"
她关掉手机，躺在小公寓的床上。窗外是熟悉的城市天际线，但她觉得自己像是换了一个世界。
傍晚时分，她的门铃响了。
苏婉清以为是送外卖的，开门却看到了沈墨言。他脸色阴沉，眼中有她从未见过的愤怒。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沈墨言推门而入。
苏婉清后退几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个城市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沈墨言扫视着这间小公寓，眉头紧皱："住这种地方，你是想折磨自己吗？"
"这里很好，至少是我自己的地方。"苏婉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沈墨言看着她身上的黑色连衣裙，眼神变得更加冷冽："换掉这身衣服，跟我回家。"
"沈墨言，我们结束了。"苏婉清深吸一口气："白珞瑶回来了，你不需要我这个替身了。"
"替身？"沈墨言忽然笑了，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谁告诉你你是替身？"
苏婉清愣住了："我长得像她，你把我当成她，我不是替身是什么？"
"苏婉清，你真的以为我这三年都把你当成她？"沈墨言走到她面前，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但被她躲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