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苏婉清的声音有些颤抖："从第一天开始，你就在我身上寻找她的影子。你给我买的衣服是她的风格，你要求我留长头发因为她是长发，你甚至......"
"甚至什么？"沈墨言的声音很低。
"甚至在最亲密的时候，你叫的都是她的名字。"苏婉清终于说出了埋在心里三年的话。
沈墨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良久，沈墨言开口："今晚的晚宴，珞瑶确实来了。"
苏婉清的心一沉，果然如此。
"但是见到她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沈墨言看着苏婉清的眼睛："我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苏婉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什么？"
"三年前，我以为我爱的是珞瑶，直到遇见你。"沈墨言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告诉自己，我之所以被你吸引，是因为你长得像她。但今晚见到她，我才意识到，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苏婉清后退到墙边，身体靠着冰冷的墙面："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我爱你，苏婉清。不是因为你像谁，而是因为你就是你。"沈墨言一步步走向她："这三年来，是你在陪伴我，是你在照顾我，是你让我的生活有了温度。"
"可是你说过，我长得像她......"
"是像，但你们完全不同。"沈墨言伸手捧住她的脸："她优雅高贵，你温柔善良。她追求完美，你宽容包容。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你是我身边最真实的人。"
苏婉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那为什么你从来不说？为什么让我以为自己只是替身？"
"因为我是个胆小鬼。"沈墨言用拇指擦去她的眼泪："我害怕，害怕你知道真相后会离开我。我以为，只要我不说，你就会一直留在我身边。"
"可是我还是离开了。"苏婉清苦笑："因为我受不了当替身的感觉。"
"那现在呢？"沈墨言凝视着她的眼睛："现在你知道，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就是苏婉清，是我沈墨言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你还要离开我吗？"
苏婉清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她从未见过的真诚和脆弱。三年来，她第一次感觉到，沈墨言真正在看着她，而不是透过她看着别人。
但是，伤痛不是一句话就能愈合的。
"我需要时间。"苏婉清轻声说："三年来，我习惯了把自己当成替身，习惯了压抑自己的感情。我需要时间来相信，也需要时间来重新认识自己。"
沈墨言点点头："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他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回头："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的感情，我希望我们能重新开始。不是沈墨言和他的替身，而是沈墨言和苏婉清。"
门关上后，苏婉清慢慢滑坐在地上。
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颠覆了。原来，她不是替身。原来，有人爱的是真正的她。
3
一周后，苏婉清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你好，请问是苏婉清小姐吗？我是白珞瑶。"
苏婉清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你好。"
"我们能见个面吗？我想和你谈谈关于墨言的事情。"白珞瑶的声音很温柔，听起来确实像个优雅的女神。
"好。"苏婉清答应了，她也想见见这个让沈墨言念念不忘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