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你说，我们这么做，能改变什么吗？”林溯喝得满脸通红，指着外面的乱世。
陈长生沉默了片刻，看着碗中晃动的酒液，倒映出自己的脸。那张脸永远年轻，眼神却比黑夜更深。
“改变不了天下，但可以救下眼前人。”他说，“喝完这碗酒，把这些孩子，送到城外的青城山去。那里，有一座我很多年前建的道观。”
林溯重重地点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好！敬我们！”
“敬我们。”
那一夜的月光，冰冷如霜，却照亮了两个滚烫的灵魂。
第四章 末世悲歌，人性的抉择
公元2077年，新北京，辐射废土。
核战争后的世界，文明崩塌，秩序瓦解。陈长生，是“拾荒者”中的一个传说。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只知道他总能从最危险的废墟里，带出最宝贵的旧时代物资。
他见过人类最辉煌的时代，也正在经历人类最黑暗的时代。他已经有些麻木了。永生的意义，在这样的世界里，更像是一种诅咒。
这天，他在“死亡之城”的废墟中，寻找一种能够净化水源的过滤器核心。突然，熟悉的时空波动再次出现。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跌跌撞撞地现身。他穿着一身破旧的防护服，脸上布满了风霜，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悲哀。
是林溯。
这一次，他没有了年轻时的锐气，也没有了中年时的坚毅，只剩下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
“长生……”他看到陈长生，苦笑了一下，“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你。”
“你来做什么？”陈长生递给他一管营养剂，“这里很危险。”
“我来……告别。”林溯的声音很低沉。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金属盒子。
“这是我女儿的骨灰。”他说，“我们那个时代，爆发了一场无法控制的基因瘟疫。她……没能挺过去。我来这里，是因为我知道，这个时代的辐射，是唯一能够彻底、干净地湮灭一切病毒和基因片段的东西。我不想让她……以那种方式留在世界上。”
陈长生沉默了。他看着林溯，这个穿越了一生，见证了无数历史的男人，此刻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