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来，带着凉意。我抱了抱胳膊，感觉有点冷。
（四）
我在外面游荡了很久，直到华灯尽上，夜色深沉。最终还是回了家。
打开门，一室冷清。玄关的灯懒得开，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踢掉高跟鞋，把包随手扔在地上，然后把自己重重地摔进沙发里。
身体沉得像灌了铅，脑子却异常清醒，一幕幕地回放着下午在张薇办公室的场景。每一个细节，每一句对话，都清晰得残忍。
“职能重叠…”
“优化重组…”
“盘古系统…”
“N+3补偿…”
“立下最后一功…”
这些词像盘旋的乌鸦，在我脑海里聒噪不休。
愤怒过后，是更深的无力和茫然。
我躺了很久，直到胃里传来一阵阵灼烧般的饥饿感，才想起自己从中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挣扎着爬起来，打开冰箱。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半盒牛奶，几个鸡蛋，还有一瓶没开封的橄榄菜。典型的加班狗冰箱。
算了，没胃口，也懒得动。
我拿出牛奶，对着盒子喝了两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压下了那点胃里的不适。然后回到客厅，重新窝进沙发，打开电视。
屏幕上光影闪烁，热闹的综艺节目里，明星们笑得花枝乱颤。但我什么也看不进去，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电话又响了。这次是闺蜜林薇。
我盯着手机屏幕，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林薇是我大学同学，在这个城市里，算是我最亲近的朋友。
“喂，默默！”林薇的声音永远充满活力，“干嘛呢？周末有什么安排？出来喝酒啊，庆祝你搞定大项目，我知道一家新开的清吧，氛围超棒！”
我的喉咙又哽住了。
“薇…”我开口，声音哑得不行。
电话那头顿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