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惟庭被带走了。
我和温亦行，还有楚蔓，被带回警局做笔录。
折腾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我们才从警局出来。
初升的太阳，将金色的光芒洒在我们身上。
我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恍惚。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楚蔓问我。
“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写出来。”我说。
“贺惟庭在圈内势力盘根错节，你确定要和他背后那些人，彻底撕破脸？”
“我前半生，已经因为执着，失去了一切。”我看着远方的朝阳，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现在，我想为这份执着，画上一个句号。”
“哪怕这个句号，并不完美？”
“不完美，才是人生。”
楚蔓看了我很久，点了点头。
“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她说完，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利落，一如她的人。
温亦行走到我身边。
“沈记者，谢谢你。”他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姐姐。是她留下的线索，指引了我们。”
“那幅《涅槃》的真迹，警察说，调查结束后，会作为遗物还给我。”温亦行说，“我的婚礼，定在下个月。沈记者，你……会来吗？”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然。”
接下来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