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处不在的视线
我总觉得有人在偷看我。
这种诡异的感觉已经持续了整整三个月，从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开始。无论我在家里、办公室、地铁上，甚至是锁好门独自一人的深夜，那种被窥视的黏腻感如影随形。
“林默，你最近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的。”同事小张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猛地一颤，手中的咖啡差点洒在键盘上。
“没、没什么，昨晚没睡好。”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
开放式办公室里，每个人似乎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打字声、电话铃声、低语声，一切如常。但我能感觉到，那些视线无处不在——不是来自某个特定方向，而是从四面八方涌来，无声地包裹着我。
“你脸色真的不太好，要不要请个假？”小张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没事，等下还有个会要开。”
这是我这周第三次差点在工作中出错了。再这样下去，别说升职加薪，能不能保住工作都是问题。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特意绕远路走了人多的街道。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我频频回头，试图找出那个可能跟踪我的人。什么都没有。街上行人匆匆，没有人多看我一眼。
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比之前更强烈。
我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公寓大楼。直到关上家门，反锁，又挂上防盗链，我才背靠着门板长长舒了口气。
我的单身公寓不大，一室一厅，整洁得几乎没有人气。自从感觉到被窥视后，我拉紧了所有窗帘，安装了额外的门锁和摄像头，甚至用胶带封住了自以为可能藏有针孔摄像头的地方。
一切检查无误后，我终于放松下来，煮了碗泡面当作晚餐。
“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吗？”我自言自语，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也许该听小张的建议，去看看心理医生。
睡前，我照例检查了手机和电脑的摄像头指示灯，确认它们没有异常亮起。然后服下一片安眠药——没有药物辅助，我根本无法在这些无处不在的视线中入睡。
黑暗中，我蜷缩在床上，紧紧裹着被子。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依然没有消失，如同无形的针尖轻轻刺着我的皮肤。
“到底是谁？”我对着空气发问，声音微微颤抖，“你想要什么？”
没有人回答。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声，和墙上时钟的滴答声。
如果那时我知道，答案会在第二天早上以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出现，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希望找出真相。
第二章 眼前飘过的弹幕
早晨七点，闹钟准时响起。
我昏昏沉沉地伸手按掉闹铃，安眠药的效力还未完全消退。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卫生间，我机械地挤牙膏，接水，抬头看向镜子——
然后我僵住了。
就在我的视野正前方，一行半透明的文字缓缓飘过：
「这配角终于醒了，剧情能推进了吗？」
我猛地眨眼，摇头，甚至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但那行字依然清晰可见，它从右侧飘入，向左缓缓移动，最后消失在我的视野边缘。
和视频网站上的弹幕一模一样。
我颤抖着扶住洗手台，心脏狂跳。“谁？谁在那里？”我对着空荡荡的卫生间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