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妈当即让儿子把鸡鸭捞上来,不能让它们就这么烂在井里。可弟媳却盯着井里的鸡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说:“大勇哥我好饿,有点想吃肉。”大哥问:“弟妹,你不是一向讨厌荤腥不爱吃肉的吗?”弟媳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胃口想吃肉。”老妈说:“彩蝶要想吃,就把它们捞上来做给她吃吧。”

此时的母亲还沉浸在悲痛之中,并未发现儿媳的异常。到了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可弟媳却迟迟没上桌。男人见状赶紧进屋查看,眼前的一幕差点把男人吓晕过去,弟媳居然抱着一只鸡啃了起来。大哥问:“弟妹,你这是干什么?”弟媳说:“大勇哥你叫我吗?”男人赶紧一把抢了过来,问她这肉怎么能生吃。可弟媳一直声称自己好饿,看到血淋淋的鸡就想吃。

男人闻言也不知怎么劝,说:“弟妹,是我对不住你,打到的猎物全都卖了,一年也吃不上几次肉。以后你想吃肉了跟哥说,哥什么都去给你买。”听到这话,弟媳突然又打了个冷战,然后看了一眼大哥手里的鸡就转身去吃饭了。

正当一家人准备吃饭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就下起了暴雨,屋外的柴火全被淋湿了。好在柴房里还有些干的,不至于做饭时没有干柴。可男人晚上刚躺下就闻到了一股烧柴的味道,他心里一惊赶紧跑出去查看,发现竟然是柴房里的柴火着了。

此情景把母亲给吓蒙了,因为这些柴火明明是被淋湿了才放进柴房的,湿漉漉的柴火咋就着火了呢?等男人好不容易把火扑灭后,老妈赶紧跑到儿子面前让他赶紧去黄皮子的坟上磕头认错,要是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出啥可怕的事。可男人还是不信是黄皮子在报复他,他觉得这一切可能只是巧合,他不但不听老妈的劝告,反而在屋外的各个角落都放了捕兽夹。

老妈见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子还敢跟黄皮子对着干,于是开始训斥儿子,让他赶紧给黄皮子认个错。可儿子说:“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让我给一个畜生磕头那是不可能的。”见大哥还是不听老妈的劝告,弟媳只能拉着老妈回了房间。而第二天老妈醒来后却彻底被吓傻了。

大哥问:“妈,咋了?”老妈说:“彩蝶……彩蝶人不见了,屋里一滩血……”大哥震惊地问:“什么?”大哥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猛地推开房门,冲进那间属于弟媳的屋子。入目所及,果然是一地刺目的猩红,沿着血迹的方向,一直延伸到后窗。窗户大开着,夜风灌进来,吹得窗棂吱呀作响,却不见半个人影。

“彩蝶!彩蝶!”大哥的呼喊声带着哭腔,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疯了似的冲出家门,沿着血迹往屋后的山林跑去。老妈颤巍巍地跟在后面,嘴里不住地念叨:“造孽啊,造孽啊,黄大仙找上门了……”

山林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阴森,虫鸣兽叫都仿佛带着诡异的调子。大哥借着朦胧的月光,艰难地辨认着血迹的方向。那血迹时断时续,像是在故意捉弄他,每一次以为要跟丢时,又会在前方不远处出现一小片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