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的脸色瞬间白了。
2
白雪的眼神闪烁，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浩立刻护在她身前，冲我吼道：「你什么意思？雪儿创作的时候有点失误不行吗？你一个抄袭的，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失误？」我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砸在每个人心上，「我看是做贼心虚吧。」
我转向陈教授，目光灼灼：「陈教授，您是国内顶尖的油画鉴赏家，我想请您看看，这厚重颜料下面，到底藏着什么。」
陈教授眉头紧锁，他显然也看出了不对劲。
他走到画架前，戴上老花镜，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那个角落。
画室里落针可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白雪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紧紧攥着江浩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教授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终于，他抬起头，看向白雪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白雪，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这幅画的底层，会有一个用特殊墨法写成的『林』字？」
轰的一声，人群炸开了锅。
「什么？林字？」
「难道这画真是林薇的？」
「天啊，这反转……」
白雪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她面如死灰，喃喃自语：「不可能……我明明已经盖得很厚了……不可能……」
江浩也傻眼了，他看看白雪，又看看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我没有理会众人的哗然，只是静静地看着白雪，心中那股被压抑了三年的怒火，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白雪，你偷了我的东西，还敢反咬一口，你真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任你欺负的林薇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寒意，让离我最近的几个同学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我没有！」白雪终于反应过来，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那是我的画！那个林字……那个林字是我不小心写上去的！对，就是我不小心！」
这个解释苍白无力，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陈教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白召雪：「荒唐！简直是荒唐！这种独特的墨法，是几十年前『南林』画派的独门绝技，早已失传！你怎么可能‘不小心’写出来？你分明就是剽窃！还要栽赃嫁祸！」
「南林」画派？
我心中一动。
外婆家，确实被誉为「南林北墨」中的南林一脉。只是到了我母亲这一代，人丁凋零，声名早已不显。没想到陈教授竟然还认得。
白雪彻底崩溃了，她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不是我……不是我……」
真相大白。
刚刚还对我口诛笔伐的同学们，此刻都用一种混杂着同情、愧疚和鄙夷的复杂眼神看着我，又看看地上的白雪。
江浩的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他想去扶白雪，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涨红着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现在，」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需要撒泡尿照照自己的人，是谁？」
3
江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我的逼视下，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周围的同学都低下了头，不敢看我，也不敢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