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所以俺老孙就陪你玩。”孙悟空停下脚步，俯身盯着我，“玩了十三年。看你装模作样，看你念咒取乐，看你自己骗自己。”
他的脸逼近我，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硫磺的气息：
“现在，游戏结束了。”
金箍棒再次举起，这一次对准我的心脏。
“等等！”我尖叫起来，“你不能杀我！规则说...”
“规则说不能杀唐僧。”孙悟空打断我，“但你不是唐僧。”
他笑了，露出尖利的獠牙：
“你是假的。”
金箍棒落下。
【八戒与沙僧 · 沉默的共谋】
预想中的死亡没有到来。
九齿钉耙挡住了金箍棒。
“大师兄！”八戒气喘吁吁，双手颤抖地握着钉耙，“不、不能这样！”
我惊呆了。八戒？那个贪吃好色、胆小怕事的八戒，居然敢阻拦孙悟空？
孙悟空的眼神变得危险：“呆子，你要拦我？”
八戒的肥肉在颤抖，但他没有退让：“他、他毕竟是师父...”
“假的。”孙悟空冷冷地说。
“可是...”八戒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十三年了......假的就是真的了......”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沙僧突然开口了，声音依然低沉，却多了一丝别样的情绪：“二师兄说得对。十三年了，真的假的不重要了。”
孙悟空转头看他，眼神锐利如刀：“沙师弟，连你也要叛我？”
沙僧沉默地放下担子，降妖宝杖出现在手中：“大师兄，对不起。但有些规则，不能破。”
我彻底糊涂了。这是什么情况？八戒和沙僧在保护我？为什么？
孙悟空看着他们，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控制舱中回荡，癫狂而悲凉。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金箍棒猛地一挥，将八戒和沙僧逼退数步，“你们也要陪这假货演戏？”
八戒站稳身形，脸上没了往日的谄媚和贪婪，只剩下一种决绝：“大师兄，你忘了规则的最后一条吗？”
规则最后一条？不是“切勿让孙悟空认为你是假唐僧”吗？
孙悟空的表情凝固了。
沙僧接话道：“最后一条规则是：当假唐僧被识破，所有保护机制失效。”
我猛地想起，确实有这么一条！但我一直以为那是对我的警告，没想到......
“所以你们......”孙悟空的眼神变得危险。
“所以我们必须保护他。”八戒的声音出奇地冷静，“直到真正的通关。”
我瘫坐在地上，肩膀的疼痛仿佛消失了，只剩下满心的荒谬。
保护我？十三年来，我看着八戒因为厌粥而呕吐，看着沙僧因为挑担而痛苦，我甚至享受他们的痛苦......
而现在，他们却在保护我？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出声。
八戒没有看我，眼睛依然盯着孙悟空：“因为规则。”
沙僧补充道：“也因为，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希望？什么希望？我只是个被困在游戏里的玩家啊！
孙悟空的金箍棒再次举起，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我。
“既然如此，”他的声音冷如寒冰，“就连你们一起打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