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沈明山的粮道已被我们掌控，下一步就是逼他交出当年与仇家往来的书信。” 下属的声音传来。
“好。” 顾晏辞的声音冷得陌生，“记住，别伤了沈清辞。”
“少帅放心，我们只针对沈明山。”
沈清辞如遭雷击，浑身发抖。她推开门，冲进去质问顾晏辞：“你说的是真的？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复仇？玉扣、承诺，都是假的？”
顾晏辞没想到她会听到，脸色瞬间变了。为了顾全大局，他只能硬起心肠，冷漠地说：“是又如何？不过是利用你罢了。你还真以为，我会爱上你这个‘仇人之女’？”
“仇人之女” 四个字，像一把刀，狠狠扎在沈清辞心上。这时，沈明山正好赶来，听到两人的对话，气得当场吐血，倒在地上。
“爹！” 沈清辞扑过去，抱住沈明山。顾晏辞的下属上前，想将沈明山控制起来。沈清辞想阻拦，却被顾晏辞拦住。
“让开。” 顾晏辞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沈清辞看着他冰冷的眼神，突然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她猛地扯下腰间的 “合” 字玉扣，狠狠摔在地上。玉扣碎裂成两半，尖锐的碎片划伤了她的手心，血迹滴在顾晏辞的军靴上。
顾晏辞的瞳孔骤缩，下意识想上前帮她包扎，却又硬生生停下脚步。他看着沈清辞绝望的眼神，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这时，温砚之赶来了。他看到地上的血迹和碎裂的玉扣，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将沈清辞护在身后，对顾晏辞说：“顾少帅，你会后悔的。”
顾晏辞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清辞被温砚之扶着离开。她的背影那么单薄，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第 5 章：牢狱的 “探望”
沈明山被顾晏辞关押在城郊的大牢里。沈清辞整日以泪洗面，她求温砚之帮忙，想进去看看父亲。
温砚之心疼她，通过关系，弄到了一张 “探监证”。他陪着沈清辞来到大牢门口，却遇到了顾晏辞。
他穿着一身军装，肩章上的星徽闪着冷光，与往日的 “商人” 判若两人。他的眼神冰冷却藏着一丝痛苦，看着沈清辞苍白的脸，心里满是愧疚。
“你放了我父亲，” 沈清辞的声音沙哑，“我什么都答应你，包括离开这里，永远不再见你。”
顾晏辞沉默片刻，说：“你父亲当年确实参与了灭门案，我不能放他。” 他知道沈明山只是被利用，却无法回头 —— 复仇的火焰，早已烧得他失去了理智。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骗局，” 沈清辞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地掉，“我真是个傻子，居然会相信你。”
她转身离开，顾晏辞在她身后轻声说：“照顾好自己。” 声音轻得像风，可沈清辞没有回头。她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忍不住原谅他。
回到住处，沈清辞找出所有与顾晏辞有关的东西 —— 他送的桂花糕、写的书信，还有那本《牡丹亭》戏本。她将书信和桂花糕扔进火盆，却在烧戏本时，犹豫了。她撕下 “惊梦” 那一页，藏进怀里，将剩下的部分扔进火里。
火焰吞噬着戏本，也吞噬着她的爱情。她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哭了一夜。
而顾晏辞，在沈清辞离开后，独自走进大牢。他看着沈明山憔悴的样子，心里满是复杂。“你当年，为何要帮那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