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你别胡说！” 沈清辞甩开他的手，护在顾晏辞身前，“晏辞是商人，他对我很好，你别误会他。”
温砚之看着她维护顾晏辞的模样，眼底满是失落。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你好自为之。”
顾晏辞看着温砚之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随即又温柔地对沈清辞说：“别管他，我们去吃你最爱的桂花糕。”
接下来的日子，顾晏辞借着 “探望” 的名义，频繁出入沈府。沈明山见他温文尔雅，又对女儿上心，便渐渐放下戒心，将他介绍给商界的朋友 —— 那些人手里，握着当年顾家家破人亡的关键线索。
一次，沈清辞陪顾晏辞去码头提货，遇到几个流氓调戏她。顾晏辞瞬间变了脸色，不等下属动手，他已一拳砸在流氓脸上，将沈清辞护在身后。“谁敢动她，我废了谁！”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与平日的温和判若两人。
沈清辞躲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满是安全感。可她没看到，顾晏辞转身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挣扎 —— 他本是为复仇而来，却在不知不觉中，真的想护她周全。
当晚，顾晏辞在书房里，看着父亲的牌位，低声说：“爹，我不会忘的。只是…… 再等等。”
第 3 章：月下的 “承诺”
深秋的江南，寒意渐浓。沈明山突然被当地军阀以 “通敌” 的罪名扣押，关进了大牢。沈清辞急得团团转，哭着去找顾晏辞。
“晏辞，你救救我爹！求你了！” 她抓着顾晏辞的衣袖，眼泪掉在他的手背上。
顾晏辞的心像被揪了一下。他扶起她，擦去她的眼泪，声音不自觉放软：“别怕，有我在，我一定救伯父出来。你信我。”
他确实有办法。他暗中调动隐藏在江南的军阀势力，给当地军阀施压，以 “商会联名保释” 的名义，将沈明山救了出来。但他没告诉沈清辞真相，只说是 “托了商界的朋友”。
沈明山出狱那天，月色正好。沈清辞拉着顾晏辞，坐在沈府的庭院里。她靠在他肩上，轻声说：“晏辞，等局势稳定了，我想为你唱一辈子《牡丹亭》，只唱给你一个人听。”
顾晏辞沉默片刻，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好。”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到她发间的桂花香，心里却满是痛苦 —— 他知道，这个承诺，他终究无法兑现。
沈清辞睡着后，顾晏辞悄悄离开庭院。他走进书房，给下属发了一封密电：“按原计划，下一步掌控沈明山的粮道，拿到他与仇家往来的证据。”
发送完密电，他将电报烧毁，坐在窗前吸烟。烟蒂散落一地，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疲惫的脸上。他想起沈清辞在月下的笑容，想起她腰间的 “合” 字玉扣，第一次觉得，复仇这条路，竟如此难走。
第 4 章：军阀宴的 “真相”
民国十六年春，江南军阀举办宴会，邀请各方势力参加。顾晏辞以 “北方军阀代表” 的身份出席，他让沈清辞陪他一起去，说 “想让你认识我的朋友”。
沈清辞穿着一身粉色旗袍，腰间系着 “合” 字玉扣，挽着顾晏辞的手臂，走进宴会厅。她以为这是一场普通的宴会，却不知，这是顾晏辞复仇计划的关键一步。
宴会中途，顾晏辞借口 “谈生意”，带着下属走进偏厅。沈清辞好奇，悄悄跟了过去，趴在门外偷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