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学金砍到2人，45天，0.2分缺口。
她攥着3.78的绩点去答疑，却在门口听见那千金对助教笑：“她穷得只剩成绩，我花两千块就能改她妈病历。”
门开一线，光像刀，把她影子钉在原地——猎杀开始。
1 奖学金缩减
A教门口的红榜前，林小满踮脚从攒动的人影里挤进去，目光死死钉在红榜角落那行小字上：“奖学金名额由5名调至2名，评审期提前至10月15日。”
她掏出手机点开成绩表，屏幕亮度调到最高：学分绩点3.78，距离往年获奖线的3.9，差了整整0.2分。
“让一让。”
林小满侧身时，正好撞见江以辰垂眸看表的样子：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他走过时，余光扫过她手机屏幕，停顿了半秒。
“需要答疑随时来308。”脚步没停，落在林小满耳尖。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旁边就传来轻嗤：“别自作多情了，江助教的答疑位，什么时候轮得到非重点班的？”
说话的女生晃着最新款iPhone，镜头有意无意扫过林小满鞋边磨白的帆布鞋，“人家只给雨晴开小灶，上周还帮她改论文框架呢。”
林小满没接话，转身往图书馆走。脑子里飞快算着账：国际私法占3个学分，要是能拿95分，再赶在评审前发一篇校级法学刊物，均分说不定能拉到3.9。
可这门课的助教，偏偏是江以辰——法学院出了名的“铁面判官”，去年给苏雨晴的平时分也只给了80，理由是“案例分析缺乏逻辑闭环”。
傍晚六点，她抱着800页的《国际私法判例汇编》站在308办公室门口，指尖把书脊捏出浅浅的印子。门虚掩着，里面传出的对话让她刚要敲门的手顿在半空。
“换组的事，就麻烦师兄了嘛。”苏雨晴的声音裹着甜意，“模拟法庭要是能和你一组，我肯定能学到更多。”
“分组按抽签规则来，我没权限改。”江以辰立答，“而且，你上次提交的辩护词，漏洞太多，先把基础补好。”
林小满正想退开，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
“那……如果林小满愿意换呢？”苏雨晴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施舍般的轻松，“她不是急着要奖学金吗？跟我换组，我可以把我整理的案例笔记借她，说不定能帮她多拿几分。”
江以辰冷言：“成绩不是用来交易的。”
林小满心口却莫名涌上一股热流。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两人同时回头：苏雨晴斜倚在桌沿，米白色的裙摆轻轻扫过江以辰的小臂，像是无意的触碰；江以辰手里拿着一份档案，林小满看清了封皮上的名字——是她的，他指尖正捏着档案角，此刻却微不可察地往后撤了一寸。
“江助教，我想申请课外答疑，关于国际私法的判例适用问题。”林小满把判例集放在桌上，声音比自己预想中稳得多，甚至还能直视江以辰的眼睛。
他挑了下眉，认真打量她：额前的碎发被傍晚的热风吹得黏在额角，鼻尖沾了点细汗，可眼睛却亮得惊人。
“每周三晚9点，直接来这里。”他从笔筒里抽出一支蓝色水笔，在便利签上写下时间，递过来时，指腹不小心蹭到了林小满的指尖，两人都顿了一下，又飞快收回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