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你是记者，
你能帮我们找到晓蝶吗？
我总觉得，她还在这附近。”
我刚要回答，
就听见二楼传来脚步声。
转头看见老周站在楼梯口，
手里拿着个搪瓷碗，
碗里是冒着热气的山笋炒肉。
“方瑶，没吃饭吧？”
他的声音比刚才缓和了些，
却不敢看我，
“我给你热了点，趁热吃。”
方瑶没接碗，
反而问：
“周叔，晓蝶的日记，你见过吗？”
老周的手猛地一抖，
肉汁洒在裤脚上。
“没…… 没见过。”
他把碗塞给方瑶，
转身就往杂物间走，
步伐快得像在逃。
我注意到他的左手一直攥着口袋，
像是在护着什么 ，
昨天我好像也看到过这个动作，
当时他刚从杂物间出来。
下午雨小了些，
我看见陈默坐在廊下的石凳上，
手里摊着那张地图。
阳光透过云层，
在地图上投下斑驳的光，
我清楚地看到 “蓝蝶谷” 旁边，
还有个用铅笔标注的小山洞。
“这山洞是干嘛的？”
我走过去，
指了指地图。
陈默吓了一跳，
赶紧把地图往回收，
却还是被我看到了山洞旁的小字，
“晓蝶的秘密”。
“没什么。”
他把地图折起来，
塞进背包最里面。
“五年前 4 月 15 日，你是不是约了晓蝶在雾林见面？”
我直接问，
盯着他手腕上的蝴蝶手链，
“这手链，是晓蝶送的吧？”
陈默的脸色瞬间白了。
他沉默了很久，
终于抬头：
“是。那天我约她在雾林入口见面，
说要带她去蓝蝶谷，
她一直想去，
说那里有她妈妈种的雏菊。
可我等了半小时，
她没来，
我以为她反悔了。”
“后来呢？”
“后来我就下山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直到一周后，
我在报纸上看到‘雾山少女失踪’的新闻，
照片上的人就是晓蝶。
我怕被警察问，
就没敢说我们约好见面的事……”
他突然抓住我的胳膊，
“林野，你说晓蝶会不会是…… 出事了？”
我刚要开口，
就听见苏婆婆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她没出事！是老周把她藏起来了！”
苏婆婆拄着拐杖走出来，
手里拿着张旧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的老周和一个女人，
怀里抱着个小女孩，
应该是晓蝶。
女人手里拿着个玻璃药瓶，
和苏婆婆现在用的一模一样。
“这是我女儿，晓蝶的妈妈。”
苏婆婆的声音有些哽咽，
“五年前她在雾林里哮喘发作，
老周说他没找到喷雾，
眼睁睁看着她走了。
我怪他没照顾好女儿，
跟他吵翻了，
他就不让晓蝶见我。”
“那晓蝶呢？” 我问。
“晓蝶那时候才 17 岁，
受不了妈妈走了的打击，
老周就说要带她去省城散心。”
苏婆婆抹了把眼泪，
“可我后来才知道，
他根本没带晓蝶走！
我偷偷来雾山好几次，
都被他赶下山。
这次我装病住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