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哥什么来头？新来的？”
林雪已经激动得快要哭了，她捂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大哥……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您对我太好了……”
我终于打出了第一条弹幕。
人间清醒：“不用谢。看你挺辛苦的，支持一下。能唱首歌吗？随便什么都行。”
我的要求简单而纯粹，像一个真正的、被她打动的“老实人”。
“能能能！当然能！”林雪立刻点头如捣蒜，“大哥你想听什么？我什么都会唱！”
人间清醒：“你拿手的就行。”
“好的大哥！”
林雪立刻清了清嗓子，用她最甜美的声线，唱了一首时下最流行的情歌。
一曲唱罢，我又是两个超火送了上去。
总计四个超火，八千块。
林雪的直播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神豪，人气开始上涨，从几十人涨到了几百人。
她看我的眼神，已经像是看着一尊行走的财神爷。
“谢谢大哥！大哥你就是我的伯乐！”
我没有再说话。
我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关掉林雪的直播，我搜索了张扬的账号。
他的直播内容更简单粗暴，就是打游戏。顶着“校草”的名头，靠着一张还算不错的脸，吸引了一些女粉丝。
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因为一局游戏失利而骂骂咧咧。
“这帮傻X队友，会不会玩啊？带不动，根本带不动！”
直播间里，几个女粉在安慰他。
“扬扬不气，是队友太菜了。”
“就是，我们扬扬最厉害了！”
我冷笑一声，同样的手法，一个超级火箭砸了过去。
张扬的骂声戛然而止。
他的反应比林雪还快，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哎哟，卧槽！感谢‘人间清醒’大哥的超火！大哥大气！大哥威武！”
我打字：“输了就别玩了，看着心烦。讲个笑话听听。”
张扬愣了一下。
让他一个自诩高冷的“校草”讲笑话，显然有点伤他自尊。
弹幕也有些意外。
“啊？让扬扬讲笑话？”
“大哥好奇怪的要求……”
张扬的脸色变了变，但看到屏幕上“人间清醒”这个金光闪闪的名字，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瞬间就被压了下去。
“行！大哥想听，那必须讲！”
他搜肠刮肚地想了几个网络上的烂俗笑话，讲得干巴巴的，自己都觉得尴尬。
但我很满意。
一个超火，又砸了下去。
“赏你的。”我轻描淡写地打出三个字。
“谢谢大哥！大哥你就是我亲哥！”张扬笑得合不拢嘴。
这一晚，我用两万块钱，正式成为了林雪和张扬直播间的“榜一大哥”。
他们给我发来数不清的私信，言辞极尽讨好和谄媚，问我微信，问我做什么工作，恨不得立刻就扒开我的所有信息。
我一概不回。
保持神秘，才能让他们更加疯狂。
放下手机，我看着窗外的夜景，心中一片冰冷。
前世，我用血汗供养你们。
今生，我用钱，把你们捧上云端，再亲手把你们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第三章 贪婪的饕餮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没有再去找工作，而是成了一个全职的“神豪”。
我的生活很简单：白天睡觉，研究直播平台的各种玩法；晚上，准时蹲守在林雪和张扬的直播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