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冷血,还要自私。
“我的事,不用你管。”傅言深的声音,已经带了怒气。
“好!好!我不管你!”傅老夫人气得发抖,她转过头,指着我的鼻子,“你!苏凉!我给你一千万,马上滚出傅家!别在这儿占着茅坑不拉屎!”
一千万?
我差点笑出声。
原主苏凉,出身书香门第,家里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得上是小康。当初嫁给傅言深,图的,从来都不是他的钱。
傅老夫人这种用钱砸人的老套路,也该更新换代了。
我没说话,只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傅言深。
现在,傅言深是我的“同盟”。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他那个“不行”的身体。
果然,傅言深把我拉到了他身后。“够了。苏凉是我的妻子,她哪里都不会去。”
“你!”傅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张阿姨,送客。”傅言深下了逐客令。
傅老夫人被气走了。
客厅里,恢复了安静。
我从他身后走出来,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关你的事。”傅言深打断了我,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苏凉,相信我。我们会有孩子的。”
“嗯。”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着“信任”的光芒。
从那天起,我的“治疗”,正式升级。
老教授开的药方,每天由专人送到家里。
里面有各种维生素,微量元素,看起来都是好东西。
当然,那只是表面。
真正起作用的,是我混在那些药里的一味药。
一种叫“棉酚”的衍生物。
棉酚,早年间被用作男性避孕药,因为它能有效地杀死精子。但后来因为发现它的副作用太大,对肝脏损伤严重,就被禁用了。
我用的,是经过改良的衍生物。
它保留了杀精的效果,但毒副作用被降到了最低。混在那些补药里,短期内,根本不会被发现。
我每天,亲手把那些药,磨成粉,掺进傅言深的汤里,饭里。
他毫无防备地,一点一点,喝下我为他准备的,绝嗣的毒药。
他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
这很正常。
那些药物,在破坏他的生殖系统的同时,也在影响他的内分泌。他的雄性激素水平,在缓慢地,但不可逆地,下降。
他开始失眠,脱发,对工作也提不起兴趣。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压力太大”。
而我,则扮演着一个完美的、贤惠的妻子。
我为他按摩,为他弹琴,为他准备他喜欢吃的一切。
我看着他,一天天地,走向那个我为他挖好的,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像在做一台最精密的外科手术。
病人,是我的仇人。
而我,是那个决定他生死的,唯一的主刀医生。
**7. **
傅言深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
他不再是那个永远精力充沛、眼神锐利的商业帝王。他变得疲惫,易怒,眼下的乌青,连厚重的遮瑕膏都盖不住。
公司里,开始有流言蜚语。
说他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傅氏的股价,都因此受到了影响。
傅言深为此,在董事会上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