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尚书带下去，严加审问。彻查他与德妃的一切往来！”
“德妃，禁足于长春宫，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半步！”
王尚书和德妃被人拖下去的时候，还在大喊冤枉。
可我知道，他们完蛋了。
因为刚才，“破阵”清清楚楚地告诉我：这个姓王的，昨天半夜，跟那个德妃在宫外的一个宅子里见了面。他杀了个人，伪造了一份口供，上面盖了德妃的私印，用的印泥，就是那种混了特殊香料的。
我当然不能直接说马告诉我的。
我只能用“闻”的。
处理完这两个人，御花园的气氛变得很诡异。
剩下的官员和妃子，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恐惧。
他们大概在想，我身边这匹马，是不是真的能看穿人心。
皇帝看着我，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要把我也拖出去砍了的时候，他忽然笑了。
“谷芽，你很好。”
他说。
“朕不管你是真的能跟动物通灵，还是你观察入微。总之，你是个有用的。从今天起，你不用待在马场了。”
他指了指御花园旁边的一片地方，那里养着各种珍禽异兽，有西域来的狮子，有南边进贡的孔雀，还有一只看着就不好惹的雪豹。
“这里，以后就交给你管了。朕封你为‘御兽苑总管’，官居六品。”
我跪下谢恩。
心里却在想：总管？行啊。
官越大，知道的事情就越多。
知道的事情越多，离我的目标，就越近。
赵老四，赵家村……
你们等着。
我谷芽，很快就会回去，跟你们好好算算那笔，沉塘的账。
7
当上御兽苑总管的第一天，我就知道这活儿不好干。
前任总管，是个脑满肠肥的太监，叫吴庸。他被调去看管冷宫，临走时看我的眼神，跟淬了毒一样。
他留给我的，是个烂摊子。
御兽苑里，动物们一个个养得病怏怏的，毛色暗淡，无精打采。笼子里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