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总裁顾仕川当了七年秘书，也默默爱了他七年。
却醒不来他的尊重，还把我熬了通宵做的方案扔进垃圾桶，「比不上苏芮一根手指头。」
我当场辞职。后来，我成了竞争对手公司的首席指挥官。
竞标会上，我让他输得倾家荡产。
他淋着雨站在我公司楼下，声音嘶哑，「汀汀，我知道错了，回来好不好？」
我冷静地看着他说，「顾总，你挡着我公司的财路了。」
1
「林汀，咖啡。」
「林汀，会议资料。」
「林汀，苏小姐想吃城南那家甜品，现在去买。」
顾仕川头也不抬，一连串的命令砸下来，理所当然得像我是他养的狗。
根本不会注意到，我为了处理他昨晚醉酒后的烂摊子，几乎一夜未眠，眼底还带着青黑。
我默默地把刚冲好的、温度恰到好处的咖啡放在他桌上。
指尖无意间擦过他正在签文件的手背，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眉头厌恶地皱起，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
而之前，苏芮把咖啡洒在他昂贵的西装上，手忙脚乱地替他擦拭时，他不仅没有丝毫躲闪，反而语气温和地说，「没关系」。
心脏像是被细密的针扎过，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七年了，我从一个怀揣梦想的实习生爬到首席秘书的位置，处理他所有的工作，打理他全部的生活，也卑微地、隐忍地爱了他七年。
他所有的喜好、禁忌，我都了如指掌。
甚至他哪一天心情波动，我也能第一时间发觉。
知道他胃不好，我会时刻备好胃药；知道他对坚果过敏，每次应酬的菜品都要经过再确认一次；知道他习惯喝的咖啡温度，我都会调试好。
但是在他眼里我可能就是一个用得顺手的工具，一条可以呼来喝去的狗。
甚至连员工基本的人文关怀都不需要给，我就会一直眼巴巴凑到他面前。
就像今天是我的生日，顾仕川就不会记得。就像他不记得，为了保住他昨天那个差点黄掉的大单子，我陪客户喝到凌晨，吐得昏天暗地，才换来对方松口签字。
而他，只是今天早上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合同签得不错。」
连奖金都省了。
「仕川哥，你看我做的PPT好不好看？」苏芮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无视我在场，将一个粉色的、贴着亮片的U盘递给他，「肯定比林秘书那个老古板做的有意思多啦！」
2
今天下午是公司年度最大客户王总的方案汇报会。
我带着团队熬了三个月，数据核对了无数遍，咨询了许多专家，才做出了一份可行性极高的方案。
顾仕川看都没看我一早就放在他的方案书，直接接过了苏芮的U盘，语气带着纵容说道，「好，我们就先看看芮芮的创意。」
投影仪打开，满屏花里胡哨，内容空洞，关键数据错漏百出，核心概念全是抄袭国外一个小众品牌的，连人家的水印都没去干净。
我深吸一口气，出于专业素养提醒道，「顾总，苏小姐的方案可能基础数据存在偏差，而且缺乏基本的市场调研支撑。我认为……」
「林秘书，」顾仕川冷冷地打断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和在苏芮面前展现权威的欲望，「你的方案我不用看就知道，保守，死板，毫无新意。创意才是我们公司未来需要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