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升学宴上,我亲手烤的蛋糕被富二代同学当众砸烂。
「保姆的女儿也配上桌吃饭?」儿子沉默着擦掉眼泪拽我离开。
当晚我名下所有黑卡突然被冻结。
前夫急电怒吼:「你当年签的协议是孩子成年自动恢复董事长身份!」
「现在全世界五百强等你回去开会——」
「而我们家快被你的收购搞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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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厅里香氛甜腻,灯光亮得晃眼,空气里挤满了成功人士们刻意压低的谈笑和刀叉碰撞的脆响。我在后厨通明的灯火下,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片可食用金箔贴在蛋糕顶端的巧克力校徽上——完美。奶油细腻,裱花精致,每一处细节都写着“心血”两个字。为了小宇,值得。指尖不小心沾了点巧克力,我下意识缩回手,在雪白的厨师服上蹭了蹭,留下一点浅褐的印子。
“张姐,蛋糕好了吗?前面快开始了!”主管探个头,语气急促。
“好了好了。”我推起巨大的三层蛋糕,沉重的金属推车碾过光滑的地面,发出轻微的嗡鸣。穿过嘈杂的后厨通道,宴厅的喧哗浪潮般涌来。我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尽可能快地想把蛋糕送到主桌那个预留好的显眼位置。
视线里只有锃亮的地板和各式各样的鞋尖。突然,一双限量版的AJ猛地伸了出来,精准地别在了推车前轮上。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跟着推车猛地向前一倾!
惊呼卡在喉咙里。万幸,我死命攥住了推车把手,膝盖狠狠撞在金属栏上,一阵钻心的疼。蛋糕剧烈地摇晃了几下,最顶端那个精心雕琢的巧克力校徽“啪嗒”一声掉下来,摔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碎裂成好几块。
心脏猛地一沉。
“哎哟!不好意思啊阿姨,没看见!”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佻和恶意。
我抬起头。是周浩,儿子班里那个有名的富二代,家里据说有矿。他穿着价格不菲的潮牌,头发抓得一丝不苟,正搂着旁边一个男生的肩膀,笑嘻嘻地看着我,眼神里的嘲弄几乎要溢出来。周围几桌的年轻人发出几声压抑的窃笑。
主桌上,小宇的脸瞬间白了,手指攥着桌布,指节发白。他旁边,几个家长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嘴角是藏不住的优越感。我婆婆——今天的绝对主角,正满面红光地接受着邻座的恭维,看到这边的动静,眉头不耐烦地皱了起来,剜了我一眼。
血一下子冲上头顶,脸颊火辣辣地烧。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声音干涩得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周围的目光像细针,密密麻麻扎在我身上。
周浩却还不罢休。他慢悠悠地走过来,靴子尖踢了踢地上摔碎的巧克力,然后,目光落在那巨大的、精致的蛋糕上。
“啧,这谁定的蛋糕啊?造型这么土,奶油腻死人,一看就是便宜货。”他声音不大,却足够让附近几桌都听见,“摆在这儿都拉低这酒店的档次。”
他猛地抬手,狠狠一下推在蛋糕侧面!
“哗啦——!”
巨大的三层蛋糕轰然倾塌,从推车上滑落,砸在地上。昂贵的奶油、可可脂、新鲜水果摔得一塌糊涂,变成一堆狼藉不堪的、色彩甜腻的垃圾。一个破碎的、沾满奶油的“庆”字,可怜巴巴地对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