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选项旁边,标注着一行小字:“全球资产冻结及紧急授权解除”。
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指令确认。全球冻结解除。最高授权恢复。请输入二次动态密钥。”
我从破碎的手机SIM卡槽里,抠出那枚细微如尘的芯片,接入接口。
“密钥验证通过。”
整个界面瞬间刷新,所有限制标志全部变为绿色“可用”状态。
几乎就在同时,一个最高优先级的视频通讯请求强行切入界面,占据了主屏幕。画面那头,是一个满头银发、神色极度焦灼的老者,背景是灯火通明的会议室,隐约可见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林董!谢天谢地!终于联系上您了!”老者的声音隔着屏幕都透出嘶哑,“赵氏那边……”
我抬起眼,看向屏幕。
目光平静无波。
“通知所有董事,五分钟后线上会议。”
我的声音透过这空旷冰冷的房间,清晰地传递过去,没有一丝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力量。
“另外,”
我顿了顿,目光掠过窗外那片璀璨而冰冷的城市光海。
“给我接赵成远。”
屏幕那头的老者猛地一滞,脸上闪过巨大的惊愕,随即是更深的惶恐,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应道:“……是!林董!”
通讯画面切走。
巨大的落地窗倒映着我此刻的身影,孤立,却笔直。身后是无声运转的、重新掌控一切的庞大机器。
城市在脚下沉睡,或者说,假装沉睡。
风暴已经起了。
而我,刚刚撕破了那层披了太久的、名为“保姆”的皮。视频会议界面无声地铺满整面暗色玻璃幕墙。分割成数十个小窗,每一格都映着一张或惊惶、或凝重、或强作镇定的脸。伦敦、纽约、东京、新加坡……全球分公司高层与核心董事,深夜被紧急从床上、酒会中、乃至度假地里挖出来,齐聚线上。
空气凝滞,只有摄像头工作指示灯幽微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