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股权转让书。”
她把文件递到我面前。
“只要你娶我，林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都是你的。”
我瞳孔骤缩，看着那份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文件。
林疏月这是疯了吗？
“你不用立刻回答我。”
她收回文件，小心翼翼地放进防水袋里。
“明天早上九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她转身要走，又突然停下脚步。
“对了，”
她回头看我，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如果你不来，林氏明天就会宣布破产。”
说完，她踩着湿透的高跟鞋，一步步消失在楼梯口。
我站在原地，任凭雨水把我浇透。
手里还残留着她刚才抓过的温度，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
林疏月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她为什么要把整个公司都送给我？
还有，她刚才眼里的脆弱，是真的吗？
3
我一夜没睡，翻来覆去地想林疏月的话。
早上七点，我还是忍不住拨通了老周的电话。
老周是林氏的老员工，也是我为数不多能信任的人。
“喂，清晏？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老周的声音带着惺忪的睡意。
“周哥，我想问你点事。”
我深吸一口气，“林总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老周压低的声音。
“你也觉得她不对劲了？”
我的心一沉，“怎么说？”
“半个月前，林总突然把她手里的私人资产都抵押了。”
老周的声音里带着担忧，“我也是偶然间听财务的人说的，她还把林家老宅都挂出去卖了。”
我愣住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呢？”
老周叹了口气，“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昨天裁员大会结束后，我看见林总被几个黑衣人堵在停车场。”
“黑衣人？”
“对，看那样子像是催债的。”
老周的话让我瞬间清醒。
原来林疏月的处境，比我想象的还要糟。
她不是在跟我做交易，她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
可她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
“对了，清晏。”
老周突然说，“你还记得三年前你帮林总挡的那次车祸吗？”
我当然记得。
那是在一个雨夜，一辆失控的卡车冲向林疏月的车。
是我反应快，一把将她推到一边，自己却被擦伤了胳膊。
“那天之后，林总就把你送她的那枚纽扣一直戴在身上。”
老周的声音里带着点意味深长，“她说，那是她的护身符。”
我挂了电话，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
心里的某个角落，突然软了下来。
八点五十，我站在了民政局门口。
远远地，我就看见林疏月站在那里。
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连衣裙，头发也打理得整整齐齐。
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文件夹，站在阳光下，像一朵倔强的向日葵。
看见我来，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你来了。”
她快步走到我面前，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林疏月，”
我看着她，“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