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女尸被我抱回家,同居三月后她笑了。
我叫程安,在殡仪馆996,给尸体化妆。
工作枯燥,直到那天,她被送了进来。
一张没有任何身份信息的“无名尸”。
我鬼使神差地,在她冰冷的身上,花了十二分的功夫。
就在我准备收工的时候,她睁开了眼。
我没报警,反而把她偷回了家。
一个活生生的,不会呼吸,没有心跳的“人”。
我给她取名叫白絮。
我们开始了一段诡异又荒诞的同居生活。
我教她走路,教她微笑,教她如何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她像一面镜子,只倒映出我的存在。
我沉溺其中,直到腐烂的气息,第一次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我才惊觉,这场只属于我的美梦,终究会醒。
而我,要用尽一切办法,让梦境延续下去。
1
我推开停尸房的门,一股熟悉的、混杂着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对我来说,这味道比任何香水都让人安心。
我叫程安,二十六岁,在城西殡仪馆工作了三年。
我的活儿,是入殓师,说白了,就是给死人化妆,让他们走得体面点。
今晚轮到我值夜班。冷藏柜发出低沉的嗡嗡声,像是这栋楼唯一的心跳。
我走到三号柜前,拉开,一股寒气裹着个白色的尸袋滚了出来。
“无名氏,女,年龄约二十三岁,河里捞上来的,泡了挺久。”这是白天老王交接时跟我说的。
我拉开尸袋的拉链。
一张脸露了出来。水泡得有点发白,但五官底子好得惊人。
不是那种网红脸,是一种很干净的好看。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我伸手,想把一缕头发拨开。
指尖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一种冰凉滑腻的感触传来。这是我摸过无数次的温度,死亡的温度。但这一次,感觉有点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我说不上来。
我把她推到操作台上,开始我的工作。清理,防腐,然后是化妆。
这是个细致活,我干得很认真。尤其是给她化妆的时候,我用上了自己最好的技术。给她画眉,涂上带一点点气色的唇膏。我甚至觉得,她这样躺着,比我见过的所有活人都好看。
整个过程,我没说话,停尸房里只有工具碰撞的轻微声响。我看着她,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不是害怕,也不是欲望,是一种……平静。好像我做这件事,天经地地义。
两个小时后,活儿干完了。她躺在那里,脸色红润了一些,嘴唇也有了血色,就像睡着了一样。我端详着自己的作品,很满意。
我收拾好工具,准备把她推回冷藏柜。就在我弯腰,手准备碰到操作台的推杆时,我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她的睫毛动了一下。
我愣住了,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夜班熬久了,人容易产生幻觉。我摇摇头,自嘲地笑了一下。
然后,我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脸。
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黑色的眼睛,很纯粹的黑,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惊恐,没有迷茫,没有刚睡醒的惺忪。就像两颗黑色的玻璃珠,只是安静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汗毛一根根全竖了起来,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干了三年,见过各种各样的尸体,烂的,碎的,什么样的我没见过?但我从没见过会自己睁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