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它们嘴巴开合计数声带着某种令人头皮发麻韵律恶意。
不能让它们输下去！
这念头像电流击穿恐惧。笔记本上那潦草血字疯狂脑海里闪烁——“不能……被数……清……”
数清了会怎么样？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但那源自灵魂深处战栗告诉我绝对绝对不能数完！
身体先于思考做出反应。
我猛弯腰不顾右手钻心疼痛抓起地上那本厚硬皮笔记本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天花板上最先浮现的那几张脸狠狠砸去！
“闭嘴！”我嘶吼着声音因恐惧绝望变调。
书本砸中阴影却如穿过空气毫无阻滞撞天花板发出沉闷一声响然后落下纸页散开。
“……六……”计数声没有丝毫停顿甚至带上更多讥诮笑意。更多的脸从四面八方浮现它们从黑眼洞追逐下落的数本然后又齐刷刷转回来锁定我。
物理攻击无效！
冷汗瞬间湿透后背。怎么办？怎么办？！
镜子！对视！名字！
之前碎片线索猛地拼接起来！
我猛低头看向地上那些破碎镜片。最大的一块就在我脚边映出我惨白惊恐的脸以及……我身后一张正从墙壁里缓缓凸出的带着诡异微笑的惨白面孔。
不能对视！笔记本上圈出的是“对视”但刚才和陈老人（如果那是他的话）的对视似乎引发了不好的结果！是只有特定的“它”才能对视？还是方式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