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仅砸了他的生意，还撬走了他潜在的“业绩”。
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5
暴风雨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
而且，是以一种我完全没想到的，极其龌龊的方式。
那天我训练完，像往常一样去更衣室洗澡换衣服。刚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真的假的啊？看不出来啊，平时装得那么清高。”
“照片都有了，还能有假？就在那个APP上，叫什么‘夜色’，专门搞那个的。”
“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说她身材怎么那么好呢，原来是职业的啊。”
“可不是嘛，难怪Leo教练说她训练不专业，人家那身材，根本不是练出来的。”
我的脚步，瞬间钉在了原地。
虽然她们没有指名道姓，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Leo教练，训练不专业，身材好……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指向的人，不言而喻。
更衣室里有三四个女人，都是健身房的熟面孔。其中一个，正是经常跟在Leo屁股后面，对他言听计从的一个富婆会员。
她们看到我进来，议论声戛然而止。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表情变得十分古怪，带着鄙夷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那个富婆会员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哟，温小姐来了啊。今天又练的什么‘养生瑜伽’啊？”
我没理她，径直走向我的储物柜。
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都在冒汗。但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更要保持镇定。
“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听不见啊？”那个富婆见我无视她，拔高了音量。
我打开储物柜，拿出我的洗漱用品，然后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
“听见了。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呵呵，”她冷笑一声，举起她的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大家都在传，说你在一个不三不四的APP上发照片，钓凯子。是不是有这回事啊？”
她的声音很大，故意让整个更衣室的人都听见。
另外几个女人也围了上来，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我看着她手机屏幕上那个模糊的侧影，穿着暴露，背景灯红酒绿。确实，和我有点像。
我的脑子飞速运转。
照片是假的，或者说是找了个身形相似的人拍的。那个叫“夜色”的APP，我听都没听过。这一切，毫无疑问，是Leo在背后捣鬼。
他正面刚不过我，就开始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试图从名誉上搞臭我。
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卑劣。
“你觉得，那是我吗？”我看着那个富婆，反问。
“不是你是谁？这身形，这头发，跟你一模一样！”她言之凿凿。
“哦？”我挑了挑眉，“就凭一个模糊的侧影，你就这么确定？”
“那……那Leo教练都这么说了，还能有假？”她被我问得有点心虚，把Leo搬了出来当挡箭牌。
“原来是Leo教练说的。”我点了点头，心里有数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不去跟经理说，不去报警，而是选择在背后，跟你们这些会员嚼舌根？”
富婆愣住了。
“因为他心虚。”我替她回答，“因为他知道这是造谣。他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只能用这种方式，在背后煽动舆论，试图孤立我，毁掉我的名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