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孙曼曼说的一模一样。
我感到一阵绝望。
「可我已经没有眼泪了!我根本哭不出来!」
「哭不出来,是因为你的悲伤,都被堵住了。」老太太指了指我的胸口,「那里,已经积满了排不出去的‘水’,快要决堤了。」
她的话,让我浑身一震。
我确实感觉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得快要爆炸。
「那要怎么办?」
「很简单,」老太太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想办法,让她感动你,让你心甘情愿地,为她流泪。」
「这不可能!」我脱口而出。
「万事皆有可能。」老太太拿起一个锦盒,递给我,「这是她当初‘请’走符咒时,留下的抵押物。或许,对你有用。」
我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小小的,已经发黄的奶糖。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块奶糖,我认得。
8
那是我和孙曼曼刚认识的时候,我给她的。
我们都是从乡下来城里打拼的孩子,租住在最便宜的隔断间里。
那时候我们都很穷,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有一次我发高烧,烧得人事不省,是孙曼曼背着我跑了三条街,把我送到社区医院。
她翻遍了口袋,才凑够了医药费,自己却饿了一天一夜。
我醒来后,看到她坐在床边,饿得脸色发白,手里却还攥着没舍得吃的,我早上给她的唯一一块大白兔奶糖。
从那天起,我就认定了,她是我一辈子的好姐妹。
我以为,我们是可以相互扶持,走一辈子的。
没想到……
我捏着那块已经变硬的奶糖,心里五味杂陈。
这就是她留下的“抵押物”?用我们友谊的见证,来换取偷走我眼泪的资格?
何其讽刺!
我拿着锦盒,浑浑噩噩地走出古董店。
老太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姑娘,恨比爱长久,但慈悲,比恨更有力量。」
慈悲?
我对一个毁了我的人,如何慈悲?
我回到家,把那块奶糖扔在桌上,不想再多看它一眼。
可是,当晚,我又开始做那个被哭声纠缠的噩梦。
梦里,我不再是旁观者,我被困在一个密闭的玻璃箱里,箱子外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