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也附和道：“是啊，娘娘，温姐姐现在身子要紧……”
“闭嘴！”皇上厉声打断她们，“皇后，你继续说，你有什么计划？”
他已经完全被皇后的话吸引了。
纯元，永远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皇后走到我面前，蹲下身，用手帕擦了擦我脸上的冷汗。
她的动作很轻，眼神却锐利如刀。
“妹妹，我知道你痛。但你想想，如果能为纯元姐姐报仇，让皇上得偿所愿，你的这个孩子，也算死得其所了，不是吗？”
死得其所。
她竟然说我的孩子死得其所。
一股滔天的恨意从我心底涌起，盖过了所有的痛苦。
我看着她，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滚！”
这是我进入这个游戏以来，第一次反抗“剧本”。
皇后的脸色变了。
皇上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甄嬛！注意你的身份！你怎么跟皇后说话的！”
“我的身份？”我笑了起来，血和泪混在一起，狼狈不堪，“我有什么身份？一个赝品？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废物？还是一个……用来钓鱼的饵？”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大殿里一片死寂。
“系统警告：玩家‘甄嬛’严重偏离剧本，惩戒等级提升。”
冰冷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下一秒，比刚才失去孩子时强烈十倍的剧痛席卷全身。
我的身体像被撕裂了一样，每一寸骨骼都在哀嚎。
但我没有求饶，我死死地盯着皇后，盯着那个一脸震怒的皇上。
我要让他们看看，我不是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摆布的木偶。
“够了！”
一声怒喝传来，是华妃。
她冲过来，一把推开皇后，挡在我面前。
“你们有完没完！人都快死了，还在这演什么姐妹情深、帝后和鸣的恶心戏码！要查案就去查，别拿她当枪使！”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华妃的背影。
她竟然会帮我。
皇后被她推得一个踉跄，脸上闪过一丝阴鸷：“华妃，你放肆！”
“本宫就放肆了，你能怎样？”华妃回头，对我吼道，“还躺在地上等死吗？想活命就给本宫爬起来！”
她的声音粗暴，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
我撑着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就在这时，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隐藏任务‘绝境的反抗’被触发。玩家‘华妃’协助触发，获得特殊奖励‘线索卡’一张。”
“主线任务变更：调查纯元之死。所有玩家需共同协作，找出真凶。”
“惩戒……暂停。”
剧痛消失了。
我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皇后和皇上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们……竟然改变了游戏规则。
6 惊鸿之谜
“休息时间”里，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华妃将一张卡牌拍在桌上，正是那张“线索卡”。
“这是什么玩意儿？”她皱着眉问。
我拿过卡牌，上面只有一句话：“她恨所有夺走她爱的人，更恨那个让她失去爱的人。”
“她”是谁？纯元？皇后？还是某个我们不知道的人？
“这说的不是废话吗？”华妃嗤之以鼻，“后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