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妹妹亲手调制的‘舒痕胶’，哦不，是‘安神香’。姐姐近来怀着龙胎，思虑过重，闻一闻这个，能安稳心神。”
她故意说错，又立刻改口，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恶毒而兴奋的光。
我看着那香炉里升起的袅袅青烟，只觉得一阵晕眩。
游戏开始了，我甚至没有拒绝的权利。
身体被强迫着吸入那带着甜腻香气的烟雾。
“多谢妹妹有心了。”我的嘴不受控制地说道。
皇上恰在此时走了进来，他闻到香味，赞许地看了安陵容一眼。
“陵容有心了。嬛嬛，你身子重，正需要静养，有陵容陪着你，朕也放心。”
他握住我的手，将我扶到床边躺下。
“你好好休息，朕去处理些政务。”
腹部的绞痛越来越剧烈，冷汗从我的额头渗出。
我知道，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
“皇上……”我抓住他的衣袖，声音因为痛苦而颤抖。
安陵容立刻惊慌地跪了下来：“皇上！不关臣妾的事！臣妾的香是好意……是温姐姐自己的身子太弱了……”
皇上看着我身下渐渐渗出的血迹，脸色大变。
他一把推开我，仿佛我身上带着什么瘟疫。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叫太医，而是转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安陵容。
“朕知道不是你的错！你别怕！”
他的声音里带着安抚和心疼，那份温柔，我从未得到过。
他将瑟瑟发抖的安陵容护在身后，然后才转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没用的东西！”
他对我吼道。
“连个孩子都保不住！朕要你何用！”
我的血在流，我的孩子在离开我，而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却在指责我“没用”。
极致的痛苦和绝望，让我几乎要昏厥过去。
我的意识在消散，耳边是他对太监的怒吼。
“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晦气的东西给朕拖出去！”
他甚至不愿意让我待在他的寝殿里。
我像一块破布，被两个太监架起来，往外拖去。
血迹在地板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刺眼的红痕。
就在我即将被拖出殿门的瞬间，一直冷眼旁观的皇后突然开口了。
她的声音平静，却在死寂的宫殿里投下一颗巨雷。
“皇上，且慢。”
她走到皇上面前，目光却越过他，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
“臣妾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皇上皱眉：“什么机会？”
皇后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她看着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一个查清纯元姐姐当年真正死因的机会。”
5 绝境反击
皇后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那个暴怒中的皇上。
他眼中的怒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痛苦和期盼的复杂情绪。
“你说什么？”
“臣妾说，”皇后重复道，语气笃定，“莞贵人的这次意外，与纯元姐姐当年的情形何其相似。或许，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引出当年藏在暗处的真凶。”
我的心沉了下去。
她要用我做诱饵。
用我失去的孩子，去钓一条她想钓的鱼。
“荒唐！”华妃第一个出声反对，“死都死了多少年了，还查什么查？皇后，我看你是魔怔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