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情分？他应无涯也配提这四个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冰渣子。
“他当年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父女情分？他联合其他门派，想抢我的矿，杀我的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父女情分？”
“现在混不下去了，想起我来了？晚了！”
柳姨被我的话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小姐……你别这样……天尊他，他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我笑了，笑得有点冷，“他最大的苦衷，就是没能在我出生的那天，就亲手掐死我，免得我成了他无情大道上的‘瑕疵’，对不对？”
柳姨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小姐，你怎么能这么想……天尊他……他心里是有你的……”
“够了。”
我不想再听这些废话了。
我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
“柳姨，我念着你当年照顾我的情分。这里面，是一千块上品灵石，还有几颗能延年益寿的丹药。你拿着，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度晚年吧。”
“从此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更不要再替那个人，来跟我说什么废话。”
柳姨看着那个盒子，没有去拿。
她抬起头，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我。
“小姐，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恨天尊？”
我看着她，没有回答。
恨？
或许吧。
但更多的是瞧不起。
我瞧不起他的道，瞧不起他的选择，更瞧不起他现在这种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虚伪做派。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转过身，背对着她，“东西留下，你走吧。”
身后沉默了很久。
然后，我听到椅子被挪动的声音，和她蹒跚离去的脚步声。
她没有拿那个盒子。
等她走后，我才回过头，看着桌上那个没被动过的盒子，发了会儿呆。
狐妖秘书走了进来，轻声问：
“老板，需要处理掉吗？”
我摇摇头。
“不用。找人给她送过去。告诉她，这是我应千灯给她的，跟昆仑山，跟应无涯，没半点关系。她要是还认我这个‘小姐’，就收下。”
“是。”
狐妖秘书拿着盒子退了出去。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打感情牌？
应无涯，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以为派一个柳姨来，就能让我心软？
你错了。
你越是这样，我越是看不起你。
你越是想用感情来绑架我，我就越是要把你看重的东西，一件一件，全部踩碎。
你等着。
很快，你就会连派人来求我的资格，都没有了。
5
柳姨走了之后，昆仑山又消停了。
他们大概是发现，无论是硬的还是软的，在我这里都行不通。
这期间，我的生意越做越好。
好几个之前跟昆仑山结盟的仙门，看他们失势，都偷偷派人来跟我接触，想跟我单独合作。
对于这些墙头草，我来者不拒。
但我给他们开出的条件，比给昆仑山的，还要苛刻。
不仅价格高，而且还附加了很多霸王条款。
比如，以后他们门派新发现的任何资源点，三界通宝都有优先开采权，并且只用付市场价三成的费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