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
我松了口气，感觉压在心口那块关于“死亡倒计时”的大石头瞬间挪开了。
顾衍的脸色终于变了。
那是一种极致的错愕和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宇宙级不可思议的事件。
他猛地站直身体，似乎想上前夺我的手机确认。
可惜晚了。
他放在茶几上的私人手机，像是要炸开一样，疯狂地响了起来，屏幕上闪烁着无数个来电提醒和推送消息。
#顾衍隐婚#
#顾衍离婚#
#顾衍 替身#
词条像坐火箭一样往上冲。
我看着他那张终于不再是冰冷面具，而是写满了“这女人疯了”的脸，心情莫名大好。
拿起旁边我没动过的那杯香槟，冲他举了举。
“交易结束，合作愉快......哦不对，是再也不见，前夫哥。”
2
顾衍的手机像得了癫疯，在玻璃茶几上嗡嗡震动着转圈，屏幕亮得刺眼，上面跳动的名字不是“经纪人”就是“王总”“李导”。
他没接。
他只是死死盯着我，那眼神，像是第一次真正看见我这个人，而不是那个他习惯性无视的、烦人的影子。
“你......”
他刚吐出一个字，他的助理就惨白着一张脸，举着另一个狂叫不止的手机冲了进来，
“衍哥！炸了！全炸了！”
音乐不知道被谁手忙脚乱地掐断了，刚才还醉醺醺嬉闹的人群此刻安静如鸡，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我和顾衍，活像一群受惊的鹌鹑。
真吵。
我揉了揉还在发晕的太阳穴，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包。
“站住！”
顾衍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火气，还有一丝......被挑衅后的难以置信，
“林薇，你以为这样玩，我就会......”
我打断他，语气诚恳：
“顾先生，你误会了。我不是在玩，我是通知你。”
我指了指他的手机，
“看起来通知到位了。”
不再理会他是什么表情，我踩着满地狼藉的空酒瓶和彩带，径直朝门口走去。
吃瓜群众自动分开一条路，看我的眼神像看外星生物。
刚走出那栋吵得我头疼的别墅，深夜的冷风呼啦一下灌过来，我打了个哆嗦，脑子更清醒了。
手机又开始新一轮的死亡连环震。
不是顾衍——他估计正在焦头烂额。
是我的手机。
屏幕上跳跃着“周扒皮”三个字，我那倒霉催的经纪人。
接了。
“林薇！你他妈疯了是不是？！你居然敢瞒着我发这种东西！你知不知道顾衍那边......”
尖利的咆哮声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我把手机拿远了点，等他吼完才慢悠悠地贴回耳边。
“周哥，”
我声音平静得吓人，
“微博是我发的，离婚是我要离的。合约里没写我不能主动离婚吧？违约金多少？你看看从我后续分成里扣，还是我现在就去借高利贷？”
电话那头猛地一噎，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
他大概准备了满肚子的辱骂和威胁，唯独没准备我这么干脆利落地谈钱。
“你...你......”
他“你”了半天，气急败坏，
“你以为这事是钱能解决的？你得罪了顾衍，你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了！你等死吧你！”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