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你好。不知道，是哪家公司……”
“没有公司。”沈多打断了她，开门见山，“今天约你出来，是想请你，帮我们一个忙。”
小雯愣住了。
沈多把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
“这是，霍氏集团近三年来，所有的海外项目资料。但是，我们缺少最关键的一份。一份，关于‘北极星计划’的内部融资合同。”
“北极星计划”这五个字一出来，小雯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她猛地站起身。“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站住。”
我从旁边的卡座，走了出来。
“太太？”小雯看到我，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别怕，坐下。”我按着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下，“我们今天找你，不是想害你。”
“太太，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知不知道，不重要。”我说，“重要的是，霍承彦，快要完了。”
我把我们这边掌握的一些，关于霍承彦做假账、非法转移资产的初步证据，摆在了她面前。当然，这些证据，还远远不足以把他送进监狱。
但是，足以，吓住小雯。
“这些……这些……”她看着那些文件，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这些，只是冰山一角。”沈多在一旁，冷冷地补充，“而那份‘北极星计划’的合同，就是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里面，牵涉到的，是高达数十亿的洗钱网络。”
“一旦事发，霍承彦，会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谁的身上，你比我们清楚。”我看着她的眼睛，“你是他最信任的秘书，所有不干净的文件，都经过你的手。到时候，你觉得，你是清白的吗？”
小雯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知道，她内心那道脆弱的防线，已经开始崩溃了。
“我……我不能……”她哭了，“我还有弟弟要上大学，我爸妈身体也不好……”
“我们不会让你出事的。”我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冷得像一块铁，“事成之后，我们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们一家人，去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重新开始。而且，我们会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
“可是……我……”
“小雯，”我打断了她，“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是继续，留在那艘，即将沉没的破船上，给他当替罪羊。还是，在我们这条船上，为自己，博一个未来。”
“你，自己选。”
咖啡馆里，只剩下她压抑的哭声。
良久，她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着我。
“那份合同……锁在霍承DEN的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6. 撕开第一道口子
万事俱备。
复仇的机器，终于，可以开始运转了。
我们的第一步，不是直捣黄龙，而是，声东击西。
霍承彦的商业帝国，看似坚不可摧，但有一个地方，是他最薄弱，也最引以为傲的环节。
——他引以为傲的，是他在公众面前，那完美无瑕的“青年企业家”形象。
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镀金的面具，给他，一片一片地，撕下来。
执行者，是江柔柔。
没有人，比她更懂，如何在这个，浮华虚荣的圈子里，制造一场，能毁掉一个人的舆论风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