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
路天歪着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这是，经典剧情啊。
我心里叹了P气。
“有事？”我的语气很平淡。
“懂不懂规矩？”路天旁边的一个黄毛说，“来咱们一中，是要拜码头的！保护费，一个月五百，赶紧交了！”
周浩吓得脸都白了，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
我看着他们。
打一架？
不行。
动静太大，会引起注意。
不给钱？
他们肯定会没完没了地纠缠。
我的大脑，在零点零一秒内，分析了眼前的局势，并且，制定出了，最优的解决方案。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路天和他的跟班们，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们以为，我怂了。
我打开钱包，给他们看。
里面，空空如也。
只有一张，公交卡。
“没钱。”我说。
“没钱？”黄毛的眼睛一瞪，“你他妈耍我们呢？”
“耍你们，有什么好处吗？”我反问，“浪费我的时间，听你们说这些，毫无营养的废话？”
我的话，很平静，但很有力。
他们几个，都被我噎了一下。
路天皱了皱眉。他可能没见过，像我这么淡定的“新生”。
“小子，你很狂啊。”他说。
就在这时，我突然，抬头，看向他身后不远处。
我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惊讶。
路天他们，下意识地，也跟着回头。
他们身后，空无一人。
“你他媽……”
黄毛刚想骂人。
我动了。
我只是，很随意地，向前走了一步。
我的脚，在他的脚踝前，轻轻地，绊了一下。
他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噗通”一声，和旁边那个同样回头，还没反应过来的跟班，撞在了一起。
两个人，像滚地葫芦一样，摔成一团。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自然得，就像是，他们自己脚滑了一样。
上课铃，很不合时宜地，响了。
我从路天身边，走了过去，顺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次，找个，智商高点的跟班。”
我说。
然后，在路天那，震惊，愤怒，又带着一丝迷惑的眼神中，我走回了教室。
周浩跟在我后面，看着我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凡……凡哥，”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刚才那一下，太帅了！”
“帅吗？”
我回到座位上，拿出课本。
“我只是，单纯地，讨厌麻烦而已。”
而麻烦，往往，才刚刚开始。
2
体育课。
这对我来说，是比数学课，还无聊的存在。
老师让我们自由活动。
男生们，都嗷嗷叫着，冲向了篮球场。
周浩也抱着个球，满眼期待。
但是，篮球场，被占了。
路天和他那群篮球队的人，霸占了整个场地，正在打全场。
有几个想过去一起玩的普通同学，都被他们，毫不客气地，赶走了。
“滚蛋！没看我们训练呢！”
“想玩球？等下辈子吧！”
他们很嚣张。
周浩抱着球，站在场边，一脸失落。
“妈的，每次都这样。”他小声地骂道，“跟学校是他家开的一样。”
我本来，是想找个树荫，躺下睡一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