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绝命崖的崖壁挂满冰棱,尖得能当美工刀,风裹着冰刃往我脸上刮,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跟冬天骑共享单车没戴口罩似的酸爽。我坐在崖边,摸了摸空荡荡的天灵盖,那里还残留着淬灵钳的寒意,突然想起小时候沈天阙曾把我举过头顶,说 “阿野是沈家最有天赋的孩子”—— 现在想来,那时候他眼里的光,大概是在看 “能给玉京换灵根的工具人” 吧。

往下瞅是翻涌的黑雾,跟学校澡堂没开排风扇时的蒸汽似的浓,隐约能听见崖底传来的风声,跟鬼哭似的。想起家里那仨人的虚伪嘴脸,我突然笑了 —— 凭啥你们坑我坑得明明白白,还能好好活着当人上人?我扯了扯冻硬的袍角,转身就往深渊里跳,动作快得跟抢食堂最后一份糖醋排骨似的,连犹豫的时间都没给自己留。

下坠的瞬间,风在耳边呼啸,跟坐过山车似的失重感传来,我闭紧眼睛,却突然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托了一下。睁眼一看,一道虚影从黑雾里飘出来,是个白胡子老头,裹着件洗得发白的破道袍,袍角还有个补丁,跟食堂打饭阿姨围裙上的油渍似的显眼。他手里托着俩宝贝:一本泛黄的《万剑归宗》剑谱,纸页卷边得跟图书馆借了十年的教材似的,上面还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批注,“此招打不过就跑,保命要紧”;还有枚泛着金光的 “商道剑域” 令牌,亮得能当小夜灯,令牌上刻着个 “钱” 字,跟凡间商铺的招牌似的直白。

“跳崖者,得断了牵挂才能接我传承。” 老头声音跟带了混响似的,震得我耳膜嗡嗡响,他飘到我面前,用道袍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你脑子里还想着那仨人呢?” 我一愣,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想起了沈天阙的假哭、柳如烟的白帕子。我深吸一口气,把那些画面跟清空手机里不想见的联系人似的彻底删掉,连回收站都清空了。

下一秒,胸口突然烧得慌 —— 吞天剑骨居然在我骨头里重新长出来了!跟春天发芽似的,又热又麻,我甚至能感觉到骨头缝里传来的痒意。剑谱上的字突然飘了起来,化作流光往我脑子里钻,跟刷网课视频似的自动加载,从剑法招式到修仙心得,全一股脑儿塞进我识海。老头在旁边摸着胡子笑:“不错不错,比上一个跳崖的愣头青聪明多了,他居然还想着给仇人送礼物,真是没救了。”

一夜之间,我直接从废灵根逆袭筑基!崖底的万柄古剑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唰” 地全出鞘,剑尖都对着我,跟粉丝见了偶像似的整齐,剑气冲霄把崖顶的黑雾劈了个大口子,阳光漏下来照在我身上,暖得跟晒被子似的。我捡起地上的剑谱和令牌,老头突然拍了拍我的后背:“小子,记住,以后谁欺负你,就用剑劈回去,用 money 砸回去 —— 咱修仙的,也得有钱有势才自在!” 说完,他就化作一道光,钻进了剑谱里,只留下一句 “记得给我烧点凡间的糖葫芦”。

咱就是说,主角光环这不就支棱起来了?之前受的委屈,现在全成了逆袭的垫脚石,爽得我想对着深渊喊句 “谢谢老铁送的外挂大礼包”!我踩着一把刚认主的古剑,往崖顶飞去,风从耳边吹过,跟开了倍速似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天剑山,我沈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