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
“给我检查。”顾言廷坐回椅子上。
张医生打开医疗箱，拿出仪器。
听诊器的金属头贴上顾言廷的胸口。
血压计的袖带缠上他的手臂，充气，然后放气。
张医生看着仪器上的数据。
他又拿出一个耳温枪，对准顾言廷的耳朵。
“嘀”的一声。
张医生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又测了一次。
“35.5。”
他放下耳温枪。
“你最近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或者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没有。”
“有没有感觉到身体其他部位不舒服？”
“没有。”
“我需要抽血化验。”
顾言廷伸出胳膊。
针头刺入皮肤，血液流入采血管。
张医生将血样放入一台便携式分析仪中。
仪器运转起来。
几分钟后，一份报告出现在仪器的屏幕上。
张医生逐行看下去。
“所有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
他收起仪器。
“从医学上，我找不到你体温降低的原因。”
顾言廷站起身，走到张医生面前。
“我雇你，不是让你告诉我你找不到原因的。”
“顾总，你的身体机能没有任何问题。这不符合任何已知的病理现象。”
“出去。”
张医生提起医疗箱，转身离开。
门关上。
顾言廷一拳砸在办公桌上。
桌上的文件和摆件跳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解锁屏幕。
通讯录的列表向上滑动。
他的手指停在一个名字上。
苏清欢。
他看着那三个字。
手机屏幕暗下去，又被他点亮。
他将手机扔到对面的沙发上。
他走到落地窗前，手掌贴上冰冷的玻璃。
窗外的天空已经暗下来，城市的霓虹灯逐一亮起。
他收回手，转身。
空旷的办公室里，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他重新拿起那杯已经空了的威士忌酒杯，又倒满。
他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
一口，两口，直到杯子见底。
他回到办公桌后坐下，按下一个按钮。
助理的全息投影出现在他面前。
“顾总。”
“取消今晚所有的行程。”
“好的。”
投影消失。
顾言廷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天花板。
办公室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
他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掌。
那里没有任何异常。
他又将手握成拳。
骨节抵着掌心。
他拿起外套，穿上，走出办公室。
秘书站起身：“顾总。”
他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向专用电梯。
电梯门打开，他走进去。
数字从顶层开始向下跳动。
电梯到达地下车库。
门打开。
他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他发动汽车，引擎启动。
车灯照亮了前方的墙壁。
他握着方向盘，却没有踩下油门。
他在车里坐了很久。
然后，他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把苏清欢这三天的所有行踪报告发给我。”
他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
他踩下油门，车子驶出车库，汇入城市的车流。
### 第 4 章爷爷的日记，尘封的真相
顾家大宅。
“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