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我夹起面条，吃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
我吃完了整碗面，连汤都喝完了。
我放下碗筷。
“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林悦把碗收走。“你今晚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
她走进厨房。
我站起身，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城市的灯火。
林悦从厨房出来，手上拿着两罐啤酒。
她递给我一罐。
我接过来，拉开拉环。
我们碰了一下罐子。
“为你的新生干杯。”她说。
我喝了一口啤酒。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找工作，找房子。”
“钱够吗？不够我这里有。”
“够了。”
“那就好。”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一罐啤酒喝完，我把空罐子放在茶几上。
“我困了。”
“去睡吧，客房我收拾好了。”
我走进客房，床上的被子是新换的。
我躺下，关了灯。
房间里陷入黑暗。
第 3 章寒冰入骨，总裁的第一次战栗
顾氏集团顶层会议室。
全息投影在长桌中央旋转，数据流在空中浮动。
“第三季度的利润增长点，集中在新能源……”
顾言廷的话停顿。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壁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
他放下杯子，拿起触控笔，指向投影中的一处。
笔尖在半空悬停。
他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桌下收紧。
“继续。”他对着项目负责人说。
那人点点头，开始汇报。
顾言廷解开西装外套的第一颗纽扣。
他靠向椅背，手臂交叉，环在胸前。
会议室的恒温系统显示24摄氏度。
他拿起遥控器，将温度调高。
显示屏上的数字跳到26。
项目负责人的汇报结束。
“下一个。”顾言廷开口。
他拿起笔，笔尖在文件上滑动，却没留下任何字迹。
他的手在轻微地移动。
在座的高管交换了一下视线。
顾言廷将笔放下，站起身。
“会议暂停。”
他转身，走出会议室。
门在他身后合上。
他径直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车流。
他抬手，按向墙上的控制器。
办公室内的温度开始上升。
27，28，29……
他脱下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
他松开领带，扯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一口喝完。
玻璃杯被重重地放在桌上。
他坐进办公椅，身体陷进柔软的皮革里。
他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
他拿起内线电话。
“让张医生过来。”
他挂断电话，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翻阅。
纸张在他指间哗哗作响。
他将文件丢开。
他从椅子上站起，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
他停下，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医用温度计。
他将温度计放入口中。
几分钟后，他拿出温度计。
液晶屏上显示着数字：35.8。
他把温度计扔回抽屉。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
张医生提着医疗箱走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