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没有锁。
我推开门，玄关的水晶灯亮着。
客厅里空无一人，家具上蒙着一层白布。
我没有停留，直接走上二楼。
我的房间在走廊尽头。
推开门，里面的一切和我离开时一样。梳妆台上放着我常用的护肤品，衣柜门虚掩着。
我打开行李箱，把它放在地毯上。
我拉开衣柜门，里面挂满了各个季节的衣服，许多吊牌都还没有摘。我绕过这些衣服，从最里面拿出一只帆布袋。
我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里面放着几本相册，还有一叠证书。我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是我的大学毕业证。我把毕业证和几张资格证书放进帆-布袋里。
接着，我走进浴室，从镜柜里拿出我的牙刷和杯子，也一并放了进去。
梳妆台上有一只首饰盒。我打开它，里面是一些手链和耳环。我拿起其中一条，又放了回去。我合上首饰盒，没有再看一眼。
帆布袋装满了。
我拉上拉链，把它放进行李箱。
房间里，属于我的东西，只有这一些。
我合上行李箱，拉杆弹起。
我拉着箱子，转身走出房间，没有关门。
下到一楼，王叔正站在楼梯口。
他看着我，又看看我手边的行李箱。
“清欢小姐。”
“王叔。”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我面前。
“这是先生让我给你的。”
我看着那张卡。
“不用了，王叔。”我把他的手推了回去。“请跟顾爷爷说，谢谢他这么多年的照顾。”
王叔的手垂下，他捏着那张卡。
“你要去哪里？”
“找个地方住。”
“这么晚了……”
“没关系，我朋友会来接我。”
我拉着行李箱，从他身边走过，走向门口。
“清欢小姐。”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外面冷，穿件外套。”
“好。”
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夜风吹起我的头发。
我站在别墅门口，拿出手机。
我找到顾言廷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
「从此两清，祝你幸福。」
我按下发送键。
然后，我打开通讯录，找到他的名字，选择拉黑，确认。
一辆车从远处驶来，停在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林悦的脸。
“上车。”
我拉开车门，把行李箱放进后座，然后坐进副驾驶。
林悦发动汽车。
车子驶离顾宅，铁门在身后缓缓关上。
我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去我家？”林悦问。
“好。”
“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一碗面就行。”
“嗯。”
车里安静下来。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新闻推送的标题。
「顾氏继承人当众撕毁婚约，新欢旧爱齐聚订婚宴」
我按熄了屏幕。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
林悦帮我把行李箱提上楼。
她的公寓不大，但很整洁。
“你先去洗个澡，我去做面。”她把箱子放在客厅角落。
我点点头，走进浴室。
热水从花洒中喷出，落在我的身上。
我关掉水，用浴巾擦干身体，换上林悦给我找的睡衣。
走出浴室时，餐桌上已经放好了一碗面。
我走过去，坐下，拿起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