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咕：“……”
一号方案，失败。
没关系，数据库里还有B方案！
金咕的目光扫过这空空如也的洞府，以及角落里那盏他自己的本体——那盏破灯。
“既然阁下不重皮相，那想必是追求实力之人。”
他的声音拔高了一点，试图营造出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神器法宝’，您看如何？开天辟地的盘古斧，毁天灭地的诛仙剑，只要您开口，立刻给您安排上！到时候别说这小小的洞府，您就是想把这天捅个窟窿，也就是一斧子的事！”
他就不信，哪个修仙的能抵挡住神器的诱惑！
这洞府寒酸成这样，肯定缺法宝啊！
云衍这次连眼皮都懒得抬了，声音从石头缝里闷闷地传出来：
“打架？多累啊。再说，捅了天，不得自己补？更麻烦。”
金咕：“……”
B方案，宣告破产。
金咕的能量光晕，开始不稳定地波动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核心代码有点发烫。
这届宿主怎么回事？
油盐不进啊！
难道……他的野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
金咕深吸一口“气”，决定直接上终极大招，C方案！
“我明白了！”
金咕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激动，仿佛终于找到了知音。
“阁下超然物外，寻常之物自是难入法眼！您追求的，并非俗世的权柄与纷扰，而是那直指大道的根本——无上伟力归于自身！”
他张开双臂，金光大盛，试图用特效来渲染气氛。
“想象一下，无需理会繁杂琐事，不必统御万灵众生，只专注于自身超脱！我有一法，乃上古失传的《九品天仙决》，契合天地至理！修行此法，您即可神游太虚，轻松操控天地元气，锤炼无上道基！一念星辰转，一眠万古休，不涉因果，不沾尘劳，唯有绝对的力量随性而生，自在永恒……”
说完，他期待地看着云衍，等待着对方对这份至高功法的兴趣。
然而，云衍的回应，是沉默。
长久的沉默。
就在金咕以为他终于心动了的时候，云衍那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再次飘了出来。
“还是要‘修’、要‘炼’啊……”他的眉头，终于真正地皱了起来，不是因为渴望，而是因为听到了“修行”这两个字本身就意味着麻烦。“有这功夫，多睡会儿不好吗？”
他慢悠悠地吐出了最后的评价，给这场“终极推销”画上了句号：
“太累，耗神，没必要。”
“轰——”
金咕感觉自己的CPU，彻底烧了。
他那由能量构成的身体，剧烈地闪烁起来，金光忽明忽暗，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溃。
震惊。
愤怒。
然后是……绝望。
几千年了，他赖以生存的业务逻辑，他引以为傲的销售话术，他那总结了无数宿主欲望规律的大数据模型，在今天，在此时此刻，在这个破山洞里，被一个懒鬼用寥寥数语，彻底摧毁。
财富？他说有了。
美色？他说麻烦。
法宝？他说太累。
无上大道？他说……耗神？
这……这还怎么玩？
这天，没法聊了啊！
金咕悬在半空，嘴角的职业假笑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一脸的呆滞和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