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道！
“第二问！我娘晚上做噩梦怎么办？”
“守在床边，直到她安睡。”
圈！
再加一个！
“第三问！你会把我扛在肩头看花灯吗？”
他沉默了一瞬，竟十分认真地回答。
“你若喜欢，这宫里的灯，都可为你点亮。”
哇！
权势的味道！
圈圈圈！
狂加！
我太高兴了，想把我藏着的半块甜糕给他，结果手一滑——
那半块油乎乎的甜糕，“啪嗒”一下，精准地掉在了他玄色锦袍的前襟上，油渍格外明显。
完了。
全完了。
内侍的脸白了。
4.
我吓傻了，眼圈一红。
“对、对不起……我……”
他低头看着那污渍，眉头紧锁。
我以为他要叫侍卫把我拖下去打板子。
他却抬手，阻止了要上前的内侍。
然后，他拿起桌上干净的湿帕子，没有先擦自己华贵的衣袍，而是伸过来，擦掉了我嘴角的糖渍。
动作有些生硬，但很小心。
“无妨。”
他说。
随即，他的目光紧紧锁在我的脸上，猛地一凝。
“你……”
他声音陡然沙哑。
“你娘叫什么名字？”
我立刻紧闭嘴巴。
娘说过，不能告诉别人。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我耳后。
那里有一小块红色的胎记。
他的呼吸骤然加重，眼神复杂得骇人，有震惊，有狂怒，有难以置信，还有……
一丝疯狂？
他猛地伸手，不是抓我，而是指尖几乎颤抖地，虚虚拂过我头上扎头发的红色破旧发带。
他死死盯着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你娘……是不是叫云娘？”
5.
他怎么知道？！
我吓坏了，扭头就想跑。
却猛地撞进一个抖得不成样子的怀抱里。
“阿囡！”
我娘来了。
她脸色惨白如纸，一把将我死死按进怀里，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全身颤栗。
她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石板，声音破碎。
“王爷恕罪！奴婢该死！小女无知冲撞王爷，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
她抱着我，想磕头，又想把我藏起来。
“云娘。”
那位王爷站了起来。
声音冷得能冻结三伏天的暑气。
我娘的身体瞬间僵死，连颤抖都停了。
他一步步走过来，蟒纹靴停在我们母女面前。
目光死死钉在我娘卑微的头顶，然后，移到我惊恐的脸上。
恐惧让我死死攥住娘的衣襟。
他看着我，话却是对我娘说的，字字淬冰。
“你瞒得本王，好苦。”
我娘抱紧我的手，冰凉彻骨。
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王爷认错人了，奴婢卑贱之躯，不敢污了王爷的眼，求王爷放我们走吧。”
“认错人？”
他冷笑一声，眼底却翻涌着骇人的痛楚。
“你耳后的红痣，她耳后一模一样的印记！云娘，你告诉本王，天下真有这般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