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眶一热："老师，您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王老师拍拍我的肩膀，"但是林晚，你要明白，有些时候，对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要学会在困境中成长。"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错。"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王老师说，"但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公平。你能控制的，只有你自己的选择和反应。"
那天晚上，我在日记里写道："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在最美好的年纪，学会了什么叫做背叛，什么叫做孤独，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周末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照片是我拍的，对不起。"
我立刻回复："你是谁？为什么要拍那张照片？"
但对方再也没有回复。
我拿着手机，心情复杂。有人故意拍了那张照片，说明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但是现在知道又能怎样？苏清不会信我，陈朝不会信我，同学们也不会信我。
谣言已经传开，真相反而变得不重要了。
星期一回到学校，我发现自己的课桌被人画了很多难听的话。"表子"、"心机女"、"绿茶"，这些词语用黑色马克笔写在桌面上，触目惊心。
我默默地拿纸巾去擦，但是那些字迹很深，怎么都擦不掉。
"活该。"身后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做了坏事就要有觉悟。"
我回头看去，是班上的王丽。她平时和苏清关系很好，自然站在苏清那一边。
"你们这样做有意思吗？"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还装什么无辜？"王丽冷笑，"勾引朋友的男朋友还有理了？"
"我没有勾引任何人！"我站起身，声音有些激动。
"那你解释一下那张照片？"王丽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再试一次："那天陈朝情绪不稳定，想要跳楼，我只是..."
"够了！"陈朝从教室门口走进来，脸色阴沉，"林晚，你还要编到什么时候？"
他走到我面前，眼神冷得像冰："我从来没有要跳楼，是你主动抱我，还说喜欢我。现在反过来污蔑我要自杀？你的良心呢？"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陈朝竟然会撒这样的谎。
"陈朝，你明明..."我想要辩解。
"我明明什么？"陈朝打断我，"林晚，做人要有底线。你已经伤害了苏清，现在还要伤害我吗？"
教室里很多同学都在看这场闹剧，他们的眼神让我感到窒息。
我忽然明白了，真相对他们来说根本不重要。他们只想要一个发泄的对象，一个可以指责的坏人。而我，不幸成了那个人。
"好。"我整理了一下书包，"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那就这样吧。"
我走向教室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曾经充满温暖回忆的地方。苏清坐在座位上，低着头不看我。陈朝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其他同学有的在窃笑，有的在议论，有的在看热闹。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凉了。
3
我开始逃课。
不是逃去网吧或者商场，而是逃到图书馆。那里安静，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我把自己埋在书堆里，用阅读来麻痹内心的痛苦。文学、历史、哲学，什么书都看，只要能让我暂时忘记现实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