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问..."我斟酌着词句，"之前有几个试用男友？"
"你是第一个。"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我眼光很高的。"
我该感到荣幸吗？
钢笔在指尖转了一圈。二十万月薪啊...够我少奋斗多少年了？
"成交。"我大笔一挥，签下大名。
丹秋欢呼一声，扑过来抱住我。她身上那股檀香混柑橘的味道扑面而来。
"不过有条件。"我按住她乱摸的手，"不能限制我人身自由。"
"当然。"她乖巧地点头，"只要你每天陪我三小时。"
"不能干涉我交友。"
"只要她们不碰你。"她笑容不变，但眼神冷了一瞬。
我假装没看见："最后，不能有暴力行为。"
"我从不暴力。"她捧起我的脸，"我只会...让你离不开我。"
她的唇贴上来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软饭，可能没那么好吃。
但二十万呢...忍了。
2
签完合同的第三天，我站在一栋玻璃幕墙大厦前，仰头数着楼层，脖子都快断了。
"这是我家公司。"丹秋挽着我的手臂，道袍换成了香奈儿套装，头发也染回了栗色，"今天带你见家长。"
我咽了口唾沫："这么快？"
"试用期从今天开始计时。"她晃了晃手机，屏保是我们的合影——昨天硬拉着我在道观拍的，她穿着道袍骑在我脖子上比剪刀手。
电梯直达顶层。门开时，我腿肚子转筋。二十万月薪果然不好赚。
会议室里坐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眉眼和丹秋有七分像，正用看砧板上鱼肉的眼神打量我。
"爸，这是我男朋友林炜。"丹秋声音甜得像掺了蜜，"白云观认识的。"
我挤出一个自认帅气的笑容："叔叔好。"
"坐。"他推过来一份文件，"先签保密协议。"
我扫了一眼，条款包括但不限于：不得泄露陈家商业机密、不得公开与丹秋的关系、不得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肢体接触...
"这最后一条..."我指着"肢体接触"那项。
丹秋一把抢过笔替我签字："别理他，我爸职业病。"她凑到我耳边，"晚上补偿你。"
她爸太阳穴跳了跳。
"林先生做什么工作的？"他问得像审犯人。
"自由职业。"我挺直腰板，"主要研究...呃...社会人文关系学。"
其实就是无业游民。但谁让丹秋在简历上给我瞎编。
"年薪？"
"爸！"丹秋跺脚，"你查户口呢？"
"无妨。"我淡定地喝了口茶，"去年收入七位数。"不算错，彩票中过两百。
她爸冷笑一声，又推来一份体检报告模板："下周去做全套检查，重点查传染病和遗传病史。"
我差点被茶呛死。这是选女婿还是配种？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你会什么才艺？"
我张口就来："会讲荤段子，能一口气喝五瓶啤酒，王者荣耀钻石段位..."
丹秋在桌下猛踩我脚。
"开个玩笑。"我迅速正经，"其实我擅长书法和古典诗词。"上周刚在抖音刷到速成教程。
她爸揉了揉眉心。我感觉自己像超市临期商品，正在被挑三拣四。
"试用期一个月。"他终于松口，"不合格随时走人。"
离开会议室时，我后背全湿了。丹秋却兴奋地掐我胳膊："我爸居然没当场赶你走！有戏！"
"你们家招女婿都这流程？"我龇牙咧嘴地揉胳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