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她的样子。 直到在那个雨天的咖啡厅里，看见穿着白色长裙的苏晚牵着一个小女孩走进来。 她还是那么美，美得让我想起十七岁那个夏天。 那个我们相爱却不得不分开的夏天。 有些遗憾，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
1
雨下得很大，我躲在咖啡厅里等雨停。
手机响了，是妈的电话。
"林昭，你什么时候回家？我给你介绍了个女孩，人家老师家的女儿，很不错的。"
我没说话，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雨。二十七岁了，妈还在给我安排相亲。这些年来，她介绍过的女孩不下二十个，我一个都没看上。
不是她们不好，是我心里还住着另一个人。
"妈，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现在不想..."
话还没说完，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白色长裙的女人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走了进来。
我的话卡在喉咙里，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苏晚。
十年了，她还是那么美。只是眉眼间多了些温柔的母性光辉，不再是当年那个清澈如水的女孩了。
她在离我不远的位置坐下，小女孩乖巧地坐在她对面。我听见她温柔地问："宝贝，想喝什么？"
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我要巧克力！"
苏晚笑了，那个笑容和十年前一模一样，甜得像蜜糖。
我的手在发抖。
"林昭？林昭你在听吗？"电话里妈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妈，我...我有事，先挂了。"
我挂了电话，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打招呼。十年了，她或许早就忘记我了。而且她已经有了孩子，应该很幸福吧。
正犹豫着，苏晚转过头，目光正好和我对上。
她愣了一下，然后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林昭？"她轻声叫了我的名字。
我站起身，走了过去。"苏晚，好久不见。"
她点点头，脸上有些不自然。"是啊，好久不见。"
小女孩好奇地看着我："妈妈，这个叔叔是谁？"
苏晚摸摸女儿的头："是妈妈以前的...同学。"
同学。
我苦笑了一下。曾经那么相爱的我们，现在只能是同学了。
"我可以坐下吗？"我问。
苏晚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坐在她们对面，看着小女孩。她长得很像苏晚，尤其是那双大眼睛。
"她几岁了？"我问。
"五岁。"苏晚的声音很轻，"林昭，你...过得还好吗？"
"还好。"我说，"你呢？"
"也还好。"
我们之间有些尴尬的沉默。十年前的那个夏天，仿佛还在昨天。那时候我们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却连一句话都说得磕磕绊绊。
"妈妈，我想上厕所。"小女孩说。
"好，妈妈带你去。"苏晚站起身，临走前看了我一眼，"你等我一下。"
她们走后，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心情复杂得说不出话来。十年了，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原来没有。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回忆都涌了上来。
想起十七岁那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2
那是高二的春天，学校新来了一个转学生。
我永远记得她第一次走进教室的样子。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刚好落在她身上。她穿着蓝白色的校服，扎着马尾辫，清澈的眼睛里有些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