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我买错了笔，这支给你用吧。"
"林昭，这本书我买重了，你拿去看吧。"
她总是这样，用最温柔的方式照顾着我的自尊心。
我也想为她做些什么。虽然我没有钱，但我有时间。
我会在她生病的时候，偷偷去药店买药放在她桌子上。我会在她生日的时候，用废纸给她折一朵玫瑰花。我会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陪她一起坐在教学楼顶看星星。
我们都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那个雨天，妈妈来学校找我。
那天放学很晚，外面下着大雨。我正准备和苏晚一起回家，妈妈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
她头发湿漉漉的，脸色很难看。
"林昭，你给我出来。"她的声音很冷。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好了。
我跟着妈妈走到楼梯间，她转过身狠狠地瞪着我。
"林昭，你是不是在早恋？"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妈，我..."
"别否认！"妈妈打断了我，"刚才我在楼下看见你和那个女孩拉手了！"
完了。
我知道妈妈最反对我早恋。她总说，穷人家的孩子只有好好读书才有出路，谈恋爱是富人家孩子的奢侈品。
"妈，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妈妈的眼中冒着火，"林昭，你让我很失望。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就是为了让你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你倒好，学会谈恋爱了！"
"妈，我的成绩没有下降，我..."
"成绩？你以为成绩没下降就可以早恋了？"妈妈冷笑，"林昭，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人家女孩的家庭条件，你配得上人家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我心上。
"人家女孩家里有钱，穿的用的都是名牌。你呢？你能给人家什么？你以为这是真爱？等到了社会上，现实会教你做人的！"
妈妈的话一句比一句刺耳。
"从明天开始，你不许再和那个女孩接触。听到了吗？"
"妈，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这样？"妈妈的声音更大了，"林昭，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再和她来往，我就去学校举报你们早恋。到时候你们两个都要受处分，她的前途也会毁了。你想害她吗？"
我的心彻底乱了。
4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妈妈的话在我耳边反复响起："你配得上人家吗？"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瘦弱，苍白，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再想想苏晚，漂亮，优雅，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我触摸不到的光芒。
或许妈妈说得对，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第二天上学，我不敢看苏晚的眼睛。
"林昭，昨天你怎么突然走了？"她关心地问。
"家里有点事。"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哦。"她没有多问，但我能感觉到她有些疑惑。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故意疏远她。
下课的时候，我不再转身和她说话。放学的时候，我会故意走得很快，不等她。她递给我的小纸条，我也不再回复。
我看得出来她很困惑，也很伤心。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妈妈每天都在监视我。她甚至请了假，放学的时候在学校门口等我，确保我没有和苏晚一起回家。
"林昭，你最近怎么了？"那天午休的时候，苏晚终于忍不住问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