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联系了一个专门做跨国宠物运输的中介,准备把蛋挞送到地球的另一端。
这次,我看你怎么回来!
3.
我抱着航空箱,站在公寓楼下,等待中介的车。
箱子里的蛋挞异常安静,没有挣扎,也没有发出心声。
我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是解脱还是不舍。
就在这时,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迈巴赫无声地滑到我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身形挺拔,面容俊美得不像真人,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不带任何温度。
是我们这栋楼里最神秘的住户,那个住在顶层复式、传说中的金融巨鳄,席律。
我只在电梯里见过他几次,每一次都感觉周围的空气能下降好几度。
他径直向我走来,压迫感十足。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将航空箱往身后藏了藏。
席律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落在我身后的航空箱上。
「常小姐。」他开口,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得掉渣,「你要带我的猫去哪?」
我脑子「嗡」地一声。
他的……猫?
「席先生,您是不是认错了?这是我捡的流浪猫。」
「哦?」他挑了挑眉,那双好看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是嘲讽,「一个月前,在楼下垃圾桶旁,脖子上有道划痕,对吗?」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把它给我。」他伸出手,语气不容置喙。
我死死抱住航空箱,这是我最后的希望。
「不……这是我的猫!」
「现在,可以把我的猫还给我了吗?」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怀里的航空箱。
如果蛋挞真的是他的猫,那他为什么一个月来都不闻不问?
一个念头闪过,我鼓起勇气问:「你……你怎么证明它是你的猫?」
席律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它叫蛋挞,喜欢吃鳕鱼味的小鱼干,讨厌洗澡,每天早上七点会准时跳上你的床踩奶,右边第三根胡须比别的短半厘米,以及……」
他顿了顿,俯身靠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它上周二,刚被你带去做完绝育手术。」
我的血瞬间凉了。
他怎么会……
就在我惊骇万分的时候,席律一把从我手中夺过航空箱,动作强势却又小心翼翼。
他打开箱门,那只刚才还安静如鸡的橘猫,立刻「嗖」地一下蹿了出来,直接跳进了席律的怀里。
它用脑袋亲昵地蹭着席律的胸口,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那副乖巧的模样,和我平时见到的判若两猫。
【还是主人的怀抱舒服。】
【这个狠心的女人,终于肯放我出来了!】
蛋挞的心声清晰地在我脑海里回响。
我彻底懵了。
所以,席律才是蛋挞真正的主人?
那我算什么?一个鸠占鹊巢,还把人家宝贝宠物给阉了的罪人?
4.
我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感觉自己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席律单手抱着猫,另一只手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褶皱。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冷得像冰。
「常小姐,鉴于你这一个月对蛋挞的『照顾』,我需要和你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