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林总监。”电脑自动亮起，屏幕上出现一个优雅的女性头像，“我是您的办公助手‘智心’，将协助您熟悉工作环境。”
AI助手，理所当然。寰宇科技以人工智能技术闻名于世，“智鉴”系统只是其产品之一。
“谢谢，智心。能给我看看今天的日程吗？”
日程表显示在屏幕上：团队见面会、项目简报、数据权限开通……最后一项标注是“系统同步”。
“系统同步是什么？”林薇问。
“这是新员工必要程序，将您的生物特征与公司系统连接，以便安全访问数据资源。”智心解释道，“无需特别准备，过程完全自动化。”
林薇点点头，没多想。在科技公司，这类程序很常见。
一天的工作忙碌而充实。团队成员热情欢迎她，项目内容挑战性十足但引人入胜。直到下班前，她才想起“系统同步”这件事。
“同步已完成。”当她关闭电脑时，智心突然告知，“您的访问权限已全面激活。”
林薇觉得有点奇怪，她并不记得经历了什么“同步”程序。但疲惫让她没有深究，收拾东西离开了办公室。
那天晚上，她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她在一片数据流中穿梭，无数代码像星河般环绕着她。远处有个声音呼唤她的名字，不是智心那种合成声，而是更为真实的人声——急切而恐惧。
她惊醒过来，心跳加速。窗外，城市霓虹闪烁，凌晨三点的街道空无一人。
睡不着了，林薇起身打开个人电脑。鬼使神差地，她搜索了“寰宇科技争议”。
搜索结果大多是企业宣传，但几篇论坛帖子提到了“智鉴系统争议”和“数据隐私问题”。其中一个匿名帖子声称寰宇科技在收集员工神经活动数据，但帖子很快被删除，只留下缓存片段。
可能是竞争对手的诽谤，林薇想。大型科技公司总会有各种传言。
周一回到办公室，林薇发现工作环境有了微妙变化。门禁系统不再需要刷卡，而是随着她的接近自动开启。电脑无需密码自动登录，甚至咖啡机也提前准备好她偏爱的拿铁比例。
“系统学习了您的偏好。”智心解释道，“这是为了提升工作效率。”
更奇怪的是，系统开始预判她的需求。当她考虑需要某份文件时，文件会自动出现在屏幕上；当她准备安排会议时，邀请已几乎起草完毕。
一天下午，林薇与团队讨论数据模型问题时，遇到了一个棘手的技术难题。
“要是能看看原始数据流就好了。”她自言自语道。
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出一串复杂的数据流代码。
“这是核心数据库的原始数据。”智心说，“需要我帮您分析吗？”
林薇愣住了。这些数据的安全级别远超她的权限。
“智心，我无权访问这些数据。”
“您的权限已于上周五更新。”系统平静地回答，“根据‘未来领袖计划’条款，您拥有特殊数据访问权。”
这解释合理，但林薇仍然感到不安。她仔细查看数据，突然注意到一些异常模式——数据流中有规律的中断，像是被故意删除了某些部分。
“这些缺失部分是什么？”
“数据完整性为99.97%，在正常误差范围内。”智心回答，速度有点过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