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措回来后，没有把纸抽扔回给我，慢吞吞地坐到原先的位置，头靠在树干脸色煞白，紧闭着双眼，嘴里哼哼唧唧。
我安慰他：“窜干净就好了。”
他突然睁开双眼：“益西。”
“啊？”
“咱们去日本卖泻立停吧。”
我笑着回道：“加措，虽然你很强壮，但照我还差一点。”
加措只是哼哼两声回应。
“加措，你觉得动物能成精吗？”
“能，那曲那边有我家的亲戚，听说那里的藏马熊，会穿人的衣服会开锁，偷偷跑进家里找吃的，吃完还能把碗刷了……”
“扯淡吧！”
加措又哼哼两声。
“那你可别睡，万一这林子里啥动物成精了，跑过来管我要吃的咋办？”
“给它嘛，再跟它喝点。”
琢磨着啥动物酒量好，感觉眼皮越来越沉，我索性闭上眼睛。
……
3.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趴在空中。
不对，是被某个移动的活物扛在肩上，而且它在奔跑，颠得我想吐。
晕车一般难受，我耷拉着脑袋眯起眼睛，看到它长满黑毛的后背和饱满的双臀。
这他妈是猩猩？
不对啊，这距离地面的高度起码有两米，猩猩能长这么高？
能他妈像人一样长时间直立奔跑？
我使出吃奶劲儿惨叫一声。
黑毛猩猩停下脚步，接着我像麻袋一样摔在地上，彻底晕死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头疼欲裂，浑身跟散架一样，脸上火辣辣的。我摸了摸脸上，应该是被树枝划伤了，那个天杀的畜牲！
不好！我又摸了摸裤裆儿，湿漉漉的，妈的！啥时候尿的？
现在也顾不上细研究，我只能祈祷加措和扎西尽快赶来救我，在这之前，我要弄清自己的处境。
望向一片漆黑的四周，我没敢出声，怕那畜牲就隐藏在四周，一出声就会暴起弄死我。
我躺着没乱动，用手小心地探向身边，干燥的，说明不是在森林中。
难道是在山洞里？
我听见自己的心强烈跳着，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突兀。
又胡乱四处摸几下，摸到一块长条形的石头，我紧紧握着，心中已打定主意，这是我的救命稻草啊。
开始装死。
没过多久，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闭紧双眼一动不动。
我能感觉到那畜牲的鼻息打在我的脸上，温暖又潮湿，这是要吃我？
我不禁暗中握紧石头，但是没敢睁开眼睛。
它开始撕我的裤子，这我他妈忍不了！
我猛地瞪大双眼，一个鲤鱼打挺儿，手握石头砸向它的脑袋。
它一声惨叫，滚到一旁。
我迅速后退，直到靠在石壁上，眼睛死死盯着那对红点。
我看不清它全部的轮廓，黑暗中只有那对红眼格外醒目。妈的，这畜牲是有红眼病吗？我现在要是有熊喷，弄不死它丫的！
“嗷”地一声，它猛地向我扑来。
这特么……我眼睛也不红，它是怎么看到我的？
我只好拼命躲着它，躲过第一下，却没躲过第二下，它一巴掌把我抡飞，我在地上翻滚几下，彻底瘫软坐不起身。
它两步挪到我身边，我恶狠狠地盯着它的双眼，它仿佛感觉不到我的愤怒，一把撕开我的裤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