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我将所有证据，摔在沈苍的面前。
“丞相大人，现在，我们可以谈谈，该如何处置你的好夫人了。”
沈苍看着那些证据，手都在抖。
他没想到，我竟有如此手段。
他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你……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笑了，“我只是想请父亲，清理门户。毕竟，毒害皇亲国戚，可是灭九族的大罪。我想，父亲也不希望，这件事，被捅到陛下面前吧？”
我这是在逼他。
逼他在自己的名声和心爱的女人之间，做一个选择。
最终，权欲战胜了情爱。
他选择了自己的前途。
当天，相府传出消息，柳夫人突发恶疾，需常年静养，被送往京郊佛堂，终生不得回府。
所有伺候过柳氏的下人，都被发卖。
沈珏因为替母求情，被沈苍第二次动用家法，打得半死。
他趴在床上，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我不在乎。
我就是要逼着沈苍，亲手斩断自己的羽翼。
我就是要让他，也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
这，同样只是一个开始。
5、
沈苍很快就展开了反击。
他拿我与镇国大将军之女穆念慈的婚约做文章。
这门婚事，是我外祖父在世时定下的。
沈苍上书皇帝，说我如今身份不同，已是怀恩君，与臣女的婚约不合礼制，请求陛下将此婚约，转赐给他的次子沈珏。
他想用这种方式，羞辱我，并拉拢手握兵权的镇国大将军。
皇帝不置可否，将皮球踢给了将军府。
我得知消息后，没有去求皇帝。
我带着厚礼，亲自登门拜访将军府。
镇国大将军穆骁，是个不怒自威的老将。
他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子”，半信半疑，态度十分冷淡。
“怀恩君，你与小女的婚约，乃是先辈所定。但如今……时移世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这是在告诉我，他不想掺和这趟浑水。
就在我以为此事无望时，一个清脆爽朗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爹，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说改就改的道理？”
一个身穿红色劲装的少女，走了出来。
她英姿飒爽，眉眼间带着一股将门虎女的英气。
正是穆念慈。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你就是那个把丞相府搅得天翻地覆的沈炼？”
我点点头。
“是我。”
她突然一笑。
“听说你智计过人，敢不敢与我比试一场？你若赢了，这婚约，我穆念慈认了。你若输了，就自己去跟陛下说，是你配不上我。”
老将军脸色一变，想要阻止，却被我拦下。
“好，比什么？”
“就比箭法。”
校场上，穆念慈箭无虚发，连中三元，引得周围家将一片喝彩。
轮到我时，我却放下了弓。
“穆小姐，我不会箭法。”
穆念慈眉头一挑：“那你认输了？”
“不。”我摇摇头，“但我知道，如何能赢。”
我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她脸色微变，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
她再次拉弓，这一次，箭矢却射偏了，只中了五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