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个吊死的老头会找上他?真的只是偶然吗?
警察的本能让他无法轻易将此事翻篇。第二天一早,尽管父母担心地劝阻,李海洋还是决定去村长家走一趟。
张良村长见到李海洋很是高兴,热情地招呼他进屋喝茶。
“听说你在城里当警察了?真有出息!”张良笑眯眯地说,“小时候我就看你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
寒暄过后,李海洋切入正题:“张叔,我来是想打听个事。咱们村最近几年有没有发生过上吊自杀的老人?”
张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放下茶杯,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怎么突然问这个?”
李海洋省略了昨晚的经历,只说在来的路上好像看到树上吊着个人,但靠近又不见了,心里有点疙瘩。
张良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要说上吊死的,五年前倒是有过一个。老头叫张大富,无儿无女的孤老头子,后来还是村里出钱给办的后事。”
“为什么上吊?”
“唉,说起来也是丢人。”张良压低了声音,“老李家儿媳妇孙梅梅说张大富偷看她洗澡,还偷了她的内裤。老头觉得冤屈,想不开就上吊了。”
李海洋皱了皱眉:“在哪上吊的?”
“自己家里。”张良答道,“我们去收尸的时候,人就吊在房梁上。”
自己家里?李海洋心中升起疑问。那他看到的树上吊着的老人又是怎么回事?
告别村长后,李海洋又找到了老李家的儿媳妇孙梅梅。那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眉眼间带着几分泼辣。一听李海洋问起张大富的事,她立刻激动起来。
“那个老不死的!就是他偷看我洗澡!我亲眼看到的!”孙梅梅尖声说,“第二天我晾在外面的内裤就不见了,不是他偷的还能是谁?”
“您当时看到他的正脸了吗?”李海洋问。
孙梅梅愣了一下,语气有些犹豫:“天那么黑,哪看得清正脸?但那身形准是他没错!再说了,不是他干的,他为什么要上吊?”
问询没有获得更多信息,李海洋又返回村长家,询问张大富生前的住址。
张良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海洋啊,这事都过去五年了,还查它干什么?人都死了,就让他安息吧。”
“我只是想去看看,毕竟是条人命。”李海洋坚持道。
张良无奈,只得指了路:“村西头最破的那间土房就是。不过好久没人住了,可能都塌了。”
根据村长的指示,李海洋找到了张大富生前的住所。出乎意料的是,这间土房并不像村长说的那么破败,虽然简陋,但看起来还算完整,甚至门锁都是新的。
更让他惊讶的是,打开房门后,屋里虽然空无一物,却异常干净,不像五年没人住的样子。
李海洋仔细检查了房梁,发现上面没有任何绳索摩擦的痕迹。这很奇怪,如果一个人在这里上吊自杀,绳子和房梁摩擦总会留下些痕迹,更何况是承受了一个人的重量。
他在屋里转了几圈,忽然感到一阵寒意。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回来了。